天知道,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般快便会怀孕啊。
这么小小的地方,将要孕育一个小生命,多么神奇。
琉璃都奇怪,明明她这身子还是偏寒,按理来说不好受孕,这孩子就是急不可耐地来了。
两人都没说话,就等,等着张太医。
张太医不能说是习惯,但心里总是无奈。
毕竟,深夜有事,一般,都是掉脑袋的事。
但这回,张太医也开了眼了,诊脉前还是战战兢兢眉头紧锁,诊脉后喜笑颜开,都要忍不住发出嘿嘿的怪笑。
“贺喜陛下,贺喜充仪啊,滑脉初现,充仪着实是有孕了,估摸着还未满二月。按理说,充仪的身子还未调养完全,是很难受孕的,但充仪这脉象清晰有力,臣绝不会把错。”
淳祈帝的眉心松开:“充仪身子未调养好,可会影响安胎?”
“滑脉有力,此胎如今看是康健的,臣确实能给充仪开些安胎的药,让充仪更稳当些。敢问充仪,南巡回来路上,可有不适?”
销雪摇头。
“如此便是了,舟车劳顿,充仪尚且无碍,可见胎儿有很强的求生意愿。”
淳祈帝大笑:“不愧是朕和充仪的孩儿,赏!云晖宫上下通通有赏!张卿,充仪此胎,朕便交予你看护了,至多五日便来诊一回脉。”
销雪刚知道自己有孕先是不可置信,再是忐忑害怕难以接受,一遍遍安慰自己总是要生的,又遇见人偶一事岔开心神,才安稳下来。
如今,不由自主就红了眼。
也没说要淳祈帝哄,自己默默擦泪。
硬是把淳祈帝看心酸了。
但这傻皇帝还以为人是喜极而泣呢。
拉着销雪的手:“如此算来,指不定这孩儿便是朕同爱妃在那洞穴之日来的。”
想到这,淳祈帝越发乐了:“他倒是会挑日子,朕喊人来人就来。”
销雪想说太医都不能确定是几天,就你能的,口头断定。
淳祈帝看人哭得愈发伤心,淳祈帝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怎了?雪儿不是盼着一家三口么?雪儿伤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