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陷害也便罢了,最多不过是叫陛下叫娘娘厌弃臣妾,叫臣妾郁郁寡欢,可这东西……如此阴损,今日能刻兰修仪,能放到臣妾宫里,那他日呢?要去扰得谁不能安寝啊!”
“呜呜……这可真是吓坏臣妾了,都说头七之人会回来,这东西不会留住魂魄,赖在宫里吧!臣妾也不想大晚上叨扰娘娘的,可臣妾害怕啊!凤仪宫有龙凤庇佑,臣妾便是在这跪着睡着,也比在云晖宫强撑一夜好呜呜。”
皇后还有些惊魂未定,被销雪哭得心烦意乱:“充仪冷静一点,本宫和陛下都在。”
销雪应了两声,继续:“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素来贤明公正,待臣妾又好,臣妾是极其信任皇后娘娘,一定要把这委屈和皇后娘娘说,臣妾才安心啊!臣妾现在是不敢回云晖宫了,娘娘不若施舍块地给臣妾睡吧……娘娘一定晓得臣妾纯善的,会帮臣妾做主吧……”
没有证据的事儿,不就讲究个先发制人?
“呜呜……臣妾一个打小女工都不曾做的,如何能弄出个如此精妙的刺绣?陛下和娘娘都待臣妾极好,月兰贵妃的病况臣妾压根不知道,臣妾做了最坏的事不过是用几盆花气了气月兰,没必要也压根没想过这玩意……臣妾真是不晓得得罪了谁。”
“臣妾看,那人定是恨极了陛下啊,不若为何不放过臣妾和月兰呢?”
销雪抽抽嗒嗒,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淳祈帝听了个完全,一点睡意也没了:“江海,派人去各宫搜查,朕倒要看看,何人这般大胆!”
江海:“陛下,奴才瞧了,这人偶身上的料子,是最寻常的,便是那些个宝林那,也是能有的。”
销雪看向淳祈帝:“就知道陛下心疼臣妾!这东西总不能凭空出现,做了一定就有痕迹。就不知道云晖宫怎么会有如此配合的奴婢,陛下可要帮臣妾彻查一番宫里的奴婢啊,臣妾可都不敢信任人了。”
皇后眼睛一亮:“是了,这物件总不能凭空出现。是云晖宫那个婢子放的?可供出了谁人?”
“若臣妾这般厉害就好了,臣妾就是查不到才更心慌。”
淳祈帝踹了一跤江海:“还不去!哪个宫有这料子都给朕查!皇后,你也派人同江海一道。”
销雪眨眼:“呜呜,就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好了。”
销雪不说走,皇后也不说留,这事儿事发突然,皇后都有点懵:“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充仪先进屋喝杯热茶吧。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当,叫陛下遇着这事,陛下明儿还要早朝的,陛下不若先歇息吧。凤仪宫或者是华阳殿,臣妾派人伺候您更衣?”
皇后说这话时,销雪也眼巴巴地看淳祈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