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不高兴了:“孩儿问了太医的!此果无毒可食之。”
谢充容拎着苏礼就走,销雪:“行了,都别挤在这儿瞧,都散了去。”
淳祈帝:“依爱卿看,该当如何?”
“不若派一队人马护送贵妃回驿站,待二皇子好转了,再护送他们来潭州,若耽搁太久,就叫他们从南海原路返回?”
“朕晓得爱卿之心,但一来苍岚本带走一队人马,再叫人马散开,岂不更危险?二来,孤儿寡母朕也不放心,明贵妃不该在南巡有事;三来朕的行踪都没透露给潭州,这要遇着蓄谋的刺杀,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时功心一颤:“不若臣护着陛下回驿站,待桥修好换一条路行?”
“贻笑大方!时功,什么时候你变得这般小心谨慎,大惊小怪?这般逗留,岂不更易泄露行踪!去南海那山里你也这样说,如今还不消停。”
时功叹,我的陛下啊,从龙之功不好挣,从前他提心吊胆,时刻做好掉脑袋的准备。
这几年真是松快下来,佳妻美眷,还不以稳为要?
贵妃、皇子算什么?您才是我的主子,我的金饭碗啊。
海有倭寇,山有流寇,在蛮荒之地怎么我千百种忧心,您却还同从前一般……
但,皇帝,确实该如此,莫因虚无缥缈的危机恐惧。
时功认命:“臣的人早先探过路,不远处有一处山谷,地势平缓,地方也不小,挤一挤也能扎营,就是要委屈陛下和娘娘们一晚了。”
五月的潭州,淳祈帝是一定要去的,水稻初栽,于农人而言没有更紧要。
那太医给苏皓开了药,就来同淳祈帝求:“陛下,于太医院而言,这山林遍地是宝,臣想请陛下允臣带人采药。从宫里带来的药材多有消耗,臣这也想多制备些解毒丸、驱虫丸……”
是了,若不是御林军瞧着,这些太医刚刚都要消失在山林里。
这点要求,淳祈帝自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