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销雪不自觉就把头倒在淳祈帝肩侧。
淳祈帝瞧着人,忽觉若徐氏这般心狠,指不定真在行宫时给小嫔妃下了难孕的药。
他又觉着,眼前人千万别变才好。
是夜,待销雪洗漱好已快困得睁不开眼。
撑着等淳祈帝上榻,销雪才松了口气,把腿搭在淳祈帝身上,侧身搂在人胸膛,温声软语道:“您明日能不上朝么?”
“胡闹,晓得今日亏得你了,明儿朕再来。”
淳祈帝这样说,很大一方面是心情不好,不想和销雪纠缠。
销雪摇头:“臣妾哪是这意思。不过是熬到这么晚,妾又累又困,以己度人,妾想您睡不到一两个时辰就起,心疼呢……”
淳祈帝惭愧,拍拍人:“好了,睡吧。”
兰修仪次日醒来,不用皇后雪上加霜,她整个人已经是崩溃的。
若孔明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带着胎记的孩儿就是淹没微光的无尽黑夜。
那婆子的一声尖叫,兰修仪觉着,陛下待她,只怕再也不会宽善了。
比起兰修仪生产的惊心动魄,沈修媛和云县主就显得尤其平顺。
云县主在正月十三顺利生产,生下的还是龙凤胎,把楚太后高兴得爱屋及乌,往销雪这送来了好多赏赐。
楚家早就给人取好了名。
男孩是哥哥,楚南乔,女孩是妹妹,楚子衿。
云太傅、楚丞相上朝也不吵嘴了,就龇着个大牙傻笑。
谁人不羡慕呢?
便是淳祈帝都有些牙酸了。
但这样的日子也就过了两天,便轮到淳祈帝扬眉。
沈修媛是在夜里发动的,销雪都睡着了又被折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