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与其在这吵嘴,不如想想法子叫本宫多几个皇儿。今年的除夕也快到了,今年家宴来的宗亲多,都别病了伤了的,叫人瞧着难看。”
“对了,本宫近日新得了几匹好料子,一会儿叫人送去各宫,除夕宴,嫡母皇太后亲自操持,都弄几身好衣料穿着。”
华阳殿,淳祈帝召见张太医。
天可怜见,张太医是一宿没睡在那研究销雪的药丸。
张太医早便料到淳祈帝召见了,但也没想到淳祈帝这般着急。
几乎是下了朝就召他。
张太医眼下泛青,喝了一整杯浓茶,掸了掸衣裳,才跟江潮走。
这一路上,张太医把要说的话反复默背好几遍。
是生是死,脑袋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就看今朝。
淳祈帝把张太医晾在外头半个时辰才叫人进,张太医年纪大了,一夜未睡,站这般久,真是受不住啊。
身心双重折磨,进来就给淳祈帝跪。
淳祈帝:“张卿!你好大的本事!朕安排你照料意充仪身子,你便是这般回报朕的?说说吧,充仪身子怎损伤这般重?”
“回陛下,微臣彻夜查探,充仪这药确为上品,有着避子作用,但确不易伤身,一般来说药性是能随着时日褪去的。只是这避子药和避子香部分成分重复了,以至于两相叠加,几味药剂排不出身,长此以往,才致使充仪身子寒凉的。”
淳祈帝眉心就没松开,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扳指:“张卿,药效既有冲撞,你又为何如今才发觉?行宫朕叫你给充仪诊脉,你是死了不成?还是说这药效是单单这半年才有的冲撞?”
张太医抹汗:“回陛下,充仪自打去年,便不怎叫臣请脉了。而臣每去请脉,充仪身子是偏寒凉,不过并没这般过分。各人体质原因,那避子香难免会叫充仪身子偏凉。”
“行宫时,臣去给充仪诊脉,充仪脉相紊乱,各处气血冲撞,主要还是那合欢散药效太强。充仪吐血后,热劲慢褪,寒意难免不明显。而充仪平日敷那清热解毒的药,药性都偏寒凉,同避子香叠加,充仪身子冷些,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