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得令。
淳祈帝坐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心:“江海!传令各宫,任何人不得私议昨日之事,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江海神色一凛,办事去。
要知道,昨日太后就下了同样的旨令。
淳祈帝对这位充仪,当真护得紧啊。
销雪再度醒来,脑子总算清明,沉默地用了午膳,才说:“叫小为子来见本宫。”
小为子匍匐跪地:“奴才小为子参见充仪。”
“抬起头来。”
小为子听话地抬头,看了销雪一眼,才垂下眼。
“本宫记着你,你是在赤乌手底下做事的?”
“是。”
“本宫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本宫有事?”
“回充仪,奴才少时便在云晖宫当差,陛下初即位时,云晖宫无人且荒废许久,故而一些奴婢便喜得来此交涉。奴才在此听得了关于月兰妃的事宜,故晓得月兰妃并非如表面一般不争,而其争的法子,极其阴狠,奴才便留了个心眼。”
“充仪入宫后,恩宠不断,如今甚至隐有赶超月兰妃之势,上回充仪还单独被月兰妃召见,奴才猜月兰妃不会善罢甘休。月兰妃是个能埋大局的,充仪去秋水宫,且把奴才几人留在偏殿,奴才心道恐有不好。”
“但奴才人微言轻,怕打草惊蛇,故寻了个借口偷溜入秋水宫查探,无果。奴才仍不放心,第二次查探时恰见得一群奴仆拥簇,那是在发绿豆汤,有一个太监的壶子格外大,奴才亲眼见得那太监喝尽兴后,鬼鬼祟祟往里头倒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