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妃充其量不过是某人棋子,她的话就当笑料了,如何得想今日?
且给皇帝下微量情药,可以说是为了床笫之欢,为了迷媚帝王。
但要给宫妃下催情药,那得是污蔑通奸呀!
而催情药和媚药性质全然不同!
情潮汹涌啊,销雪气急,冷笑,又颤着手拔了只金钗。
这下,是一刀一刀往自己手腕割了。
销雪没学过医,也不想死,所以不割手腕内侧,割的是小臂外侧。
早前我们说过,销雪不是个能忍痛的。
但受苦这事不叫别人看见便不算受苦。
销雪这几刀,必须割。
金钗锋利,销雪皮肤又娇嫩,刚割下去不痛,但随着血珠溢出,那痛意就无知无觉泛滥。
可这下药之人,是真不想给销雪活路啊。
那痛意刚上来没一会,就被热痒的情欲压下,头脑又变得昏沉迷糊。
销雪就这样一刀刀割着,保持着一瞬接一瞬的清醒,真是水深与火热互相交替。
销雪也不知道自己割了多少刀,左手被血液覆了一层,结上薄薄的痂,销雪看不清,偶然划破痂的痛是划伤完整皮肤的数倍。
风信紫的锦裙,裙摆被染成血红,宽大的衣袖都带上斑驳血色。
销雪换了只手割。
在销雪为自己争取的时候,月白迈着急切的步子寻赤乌,焦急地在偏殿踱步。
眼见沁竹要走,拉住了沁竹的手:“沁竹姑娘,你若是走了,我不识得路,如何去寻我们充仪啊?”
沁竹想把月白的手拿下,但月白不松:“这位姑娘,咱们月兰妃那没人服侍了,若再遇着些昭仪充媛要带路的,便没人了,我这到底得先紧着月兰妃来。这样,我叫谷蝶这丫头一会带着姑娘你去寻昭仪可好?”
月白的眉心就没松开:“谷蝶?这姑娘可识得路?月兰妃手下的人我不认识几个,沁竹你是贴身心腹,你我认得,我可不敢轻信别个,迷路事小,误了咱们娘娘换衣裳事大。”
沁竹笑:“月白姑娘,你这就多虑了,总的咱们环节也近尾声了,偏殿更是睡得,并不会误了充仪什么事。再着,这丫头虽不是贴身,也一直伺候着咱们娘娘呢,若路都识不得,那双眼也不必要了。谷蝶,你来说,你可识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