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在华阳殿内,也无人和宁贤妃起口舌之争,就是月兰都应了句好。
玉小仪好容易回神也说了句是。
另一边,楚丞相抹了抹不存在的老泪:“都先回去吧,皇后娘娘为了救驾都受伤了,陛下查清此事后定会肃清逆党,我们别在这叫陛下烦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血溅到销雪的裙摆上,都是红色,并不鲜明,但销雪现在瞧见了,紧了紧月白的手,任由两人扶着她回宫。
其实,从销雪的角度,恰正好把台上那幕看了个半全。
虽说意外发生,人都是往自个最忧心的人那边靠,可销雪却觉得惠昭仪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除非她一直盯着淳祈帝,不然怎么人都没反应过来,惠昭仪就上了台,还挡住了一支箭。
而皇后行径,销雪更没想到。
实话说,销雪压根没起往台子上去的心思。
开玩笑,淳祈帝人高马大又精通六艺,还要她一个女子远远奔过去保护不成?
若是如此,还当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
但若叫销雪设身处之,若销雪在皇后那位置,销雪也不一定会去挡这一刀。
无他,为淳祈帝死,她还没这种设想。
销雪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有对比才知晓,她这戏演得还是不够周全啊。
销雪给自己提了个醒,学不成惠昭仪,也得学学皇后。
华阳宫里,江潮使唤着人清理尸体了。
华阳宫侧殿,淳祈帝衣裳未换,入内室,眼神复杂地瞧了眼昏迷不醒的皇后,纵是昏迷着,皇后也是紧拧眉心,发丝更是微湿。
淳祈帝:“皇后如何了?”
谷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抹了把虚汗:“禀圣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匕首虽插入不深,但伤了血脉,以至娘娘失血过多。且匕首上沾了乌头,好在乌头难收集,匕首上的量少,臣等给娘娘喂了解毒汤,每隔一刻钟再给娘娘服清水,只要娘娘熬过今夜转醒,便对性命无碍了。”
淳祈帝面色愈发冷硬:“太医的意思是,皇后不醒,恐会伤及性命?”
匕首上有毒,还是军用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