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色起意不错,可他犹记这小嫔妃初始亦是图他皮相。
多少回亲密时,这小嫔妃动不动摸摸他的鼻梁眉眼,便是锁骨肩腰也不放过,还要对他言一番溢美之词,没一点女子羞涩可言。
这几日小嫔妃来得多,看他看得多,淳祈帝低咳两声后就不以为意,心中甚有几分得意。
可小嫔妃就猛然一下,倒在案几上。
桌案一抖,墨差点洒出来,这就有点碍事了,淳祈帝登时蹙眉。
小嫔妃到底少生事,淳祈帝耐心还在,又觉好笑,就有这般困不成?
淳祈帝看着人脸贴在桌上,霎时不雅观,放下披风,打算给人换个姿势。
手正扶起人才觉不对。
就是睡着也是蹙眉,鬓发都有微湿。
淳祈帝忍不住摸了摸人额头,果是略略发烫。
淳祈帝霎时就有点慌,把人抱在怀里,就叫江海传张太医。
就是这时,淳祈帝才想着差不多又是一月,小嫔妃莫不是又发作了。
淳祈帝抱来抱去动静也不小,销雪有意识,悠悠转醒。
眯着眼,迷迷瞪瞪也能分辨出概是在淳祈帝怀里。
就扯了一个艰难的笑,缓缓言:“陛下,无碍的,就疼一会儿。”
销雪不说还好,这一说,淳祈帝那是更心疼了。
大手覆上销雪的眼,安抚道:“希儿乖乖的,睡着就不疼了,朕已着人喊太医了,希儿忍忍。”
销雪点头的幅度微不可见,但淳祈帝手心的濡湿触感分明。
淳祈帝拿开手,就见那卷翘的眼睫挂着剔透水珠。
概是忍痛咬唇,苍白的唇瓣上留有带有血丝的齿痕。
销雪月事痛,淳祈帝瞧了两回,两回都怜惜地不行。
第二回甚至忧心到与人远离。
而今,淳祈帝见销雪多了,太医虽说再痛不过如是,可淳祈帝第一视角瞧着真是不忍多看。
这么小的一个人在他怀里瑟缩,忍着痛还和他调笑,甚至为了不打扰他生生昏了,淳祈帝再没良心也要愧疚的。
张太医来的时候,销雪整个人被淳祈帝抱在怀里,头都埋在淳祈帝胸膛,淳祈帝还有一下没一下安抚地摸着人后脑,张太医真是不敢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