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
“哼,你们盛京之人真是不晓得人间疾苦,还好意思说北地边陲不见世面,陛下,您可知一石米多少银两?”
淳祈帝还真不知,朝臣真是默契,只说抬价却不说个具体数值,朝朝如此,淳祈帝也习惯了。
淳祈帝神色微凛,猜测:“许是四五两?”
看着销雪神色:“一二两?”
销雪真是笑死,面色确是冷漠,摇摇头:“非也非也,仅一百五十文而已。一两银子千文,能买多少大米?”
淳祈帝颇有些不是滋味:“爱妃倒是深入民间。”
销雪呵呵:“北地亦年年赈粥,镇北王府亦是。祖母有时累了,也把这内宅事交予妾,特别是赈粥时大多灾患,祖母忙呢。妾第一次负责那是事必躬亲,自然就晓得粮价了。所以您说,这五千两雪花银买米能买到多少去?”
“月兰夫人家不过是个侯爵,宫内妾之上多少人,能给出五千两又何止一人?这些银子下去,能供北地建长城工仆多少时日?区区盛京赈粥,再被层层贪污,多可惜?而流民多不起来,朝廷买粮,什么商户敢同陛下做对?”
“若非因着这事儿,天天有人冷嘲热讽叫妾这郡主不可少了银,妾才不愿在您面前说这一嘴,把妾的坏通通露了去。妾是有银子,可要妾用自个的银子给别人背一个美名,还不晓得到底造福什么名声,这等憋屈,妾做梦都要气醒。”
淳祈帝也是被这番话弄笑,怎么看小嫔妃怎么好:“可即便如此,这美名也摆不到爱妃头上去。”
销雪歪头:“那又如何?这是为陛下解忧,为北地造福,妾甘愿而已。妾看如此,也无怪乎前朝闹些内务府贪污万银的丑闻了。”
淳祈帝也是喟叹呐,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搞不好再过几朝,他的子孙也会闹这种笑话,都说民为重,他也是不够深入民间呐。
更加好奇:“爱妃可知三州在何地?”
若真是猜测,全是猜测,淳祈帝也得说销雪一句能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