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道在。
两人一同被楚太后说教,怎么不算患难与共呢?
淳祈帝这就夜宿凤仪宫了。
月兰夫人忙啊,忙着平息流言,忙着查案,忙着迁宫。
这冷冷的雪天也不适合叫皇子搬家啊,可后头会不会越来越冷呢?明妃又心不心急呢?
好容易喝杯热茶,还得想想到底要不要让胡氏去玉棠宫。
听说父亲在朝堂激辩,要不要给淳祈帝送膳呢?
操不完的心啊。
凤仪宫中备着足足的炭,皇后将一早备着的姜茶递给淳祈帝,叫淳祈帝祛祛寒。
淳祈帝一饮而尽:“清华如今得闲,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淳祈帝的语气么,很是值得琢磨。
所以皇后难做啊。
这宫权被夺,事是该管还是不该管呢?
管吧,显得事事的,还逾矩。
不管吧,出了事都要说句皇后呢?
皇后难得翻了个白眼,也是气闷:“臣妾同祈郎少年夫妻,自大婚后,少有闲暇时。如今难得偷闲,母后才教训臣妾两回,陛下这也要寻臣妾错处么?”
淳祈帝好笑:“清华如今竟往少时长去,朕哪儿说你不是了?到底你是皇后,宫权不在也不觉掣肘?”
皇后换了个汤婆子:“陛下,那宫权可是您从臣妾手里拿去的呢。上回您来,臣妾就同您说了,臣妾晓得您的意思,也得做给西疆人看。既如此,臣妾就顺理成章摸个懒有何不可?”
“您也说了,臣妾到底是皇后,您瞧,臣妾哪儿就没操心。昨夜是臣妾没去,还是凤仪宫中的奴才臣妾没警告?其他的,臣妾也相信月兰能处理好。”
淳祈帝啧了一声,他这皇后,是愈发精明了。
楚氏狡诈,一脉相承。
淳祈帝实在有偏见,哪里是狡诈呢?
不过是智慧流传,通透又能屈能伸。
到底是四年皇后,多年太子妃,月兰啊,还是太嫩,且再看看吧。
淳祈帝也不是要叫月兰顶替皇后位置。
只是后宫不该姓楚,斩除党羽也得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