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暗忖这是已然叫众人看了笑话。
反正一时半会一拍子打不死,就这口舌之争能叫人心里膈应也是避无可避。
最可怜的还是徐宝林,实打实冷风中蹲了好久,瞧这路走得都略微踉跄。
惠昭媛去亭子里坐了,更没人管胡常在,就不知这是不是月兰故意。
销雪过了眼瘾就是,也去亭子里坐,明妃倒仍兴致勃勃,和众人聊得开怀。
淳祈帝寻着秋日宴的声就来了。
着一身玄色锦袍,披着墨色狐毛大衣,黑发高高竖起,身姿英挺。
骨节分明的手偏要执一把墨玉折扇,平白多了几分风流。
黑色显白,淳祈帝无瑕的脸却没一丝女气,大步流星而来,真要杀疯一片。
就瞧宫妃眼神不是如痴如醉,就是如狼似虎,销雪把自己逗笑。
“朕瞧这宫中唯月兰有这般意趣。”
淳祈帝径直走向月兰夫人,惠昭媛冷哼一声,重重掷了把茶盏,茶汤都溅到石桌上。
忘了提咱年常在禁足三月已到,前些日子请安还是神色恹恹,想来是过得不太好,也有好些宫妃找她麻烦。
但皇后耳提面命一番,众妃方偃旗息鼓。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补品,现下瞧着肤质气色倒好了许多,只是身子消瘦了。
年常在是明艳挂的,五官都挺出彩,现下脸愈发小了,显得五官愈发深刻。
闭门三月不出,皮肤有点病态的白,现下是双眸含泪,脉脉含情,坐着倚着都有种娇滴滴病美人姿态。
若说杨婕妤是深闺里需好生娇养的小姐,那年常在该是大病初愈该好生疼爱的小美人。
好福气啊淳祈帝。
那边月兰难得娇羞:“陛下真是,这么多姐妹在呢。也亏得众姊妹捧场,不然可没这般热闹。”
淳祈帝折扇点了点美人娇额:“难为爱妃大度,也不怕这娇花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