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心里说来日方长,陛下这么宠她,待地位再稳固些,定要皇后好瞧。
一时下风,又非一世下风。
但月兰抿唇,自有人唇角勾起。
皇后念叨完月兰,喝口茶,就来念叨销雪:“安宁如今是意贵嫔,也算因祸得福,行宫山高路远人员笼杂,香药之事一时难以查出个所以然也是有的。”
“话说前些日子陛下近侍查案动静颇大,到如今蛛丝马迹总有,但无确凿之证便无法惩处幕后真凶,一年到头总有些破不了的悬案怪案。也不是叫安宁白受委屈,只是安宁也得理解理解其中难处。”
若销雪没和淳祈帝通过气,或是心思再浅薄些,那便轻易被皇后挑拨了。
皇后此言不就是让她别追究,直接把淳祈帝包庇幕后真凶几个字埋在话里,这晋位就是补偿,受委屈也不能说委屈。
言语刀,刀刀往人心梗戳。
你小云氏不是一心爱慕淳祈帝,现下我同你说你受害受委屈,你那心爱之人却包庇她人,可能好受?
但你若去同淳祈帝闹,我乐见其成。你若积郁于心辗转不眠,也是解了我心头之气。
你一个年方及笈的郡主,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气?
绕过我楚皇后晋封宫妃,将我楚氏面子踩在地下,谁也别好受了。
皇后的笑颇为标准,但那眼中的凌厉如幽深黑潭,销雪捧笑:“妾省得,陛下早先便同妾说过,妾合该为陛下分忧,这晋位妾属实没料想到,要说那小厨房才是妾心之所愿呢!”
谁气死谁?
反正气不到销雪。
说到这小厨房,惠昭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