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着嫡母慈母做派,意思是也该叫大皇子出来认人,可嘉德妃却恍若未觉,捧笑道:“苏华年纪小,玩性大,虽是给他过生辰,他自个儿倒不在意,现今约莫着还在玩闹呢。”
得,这下销雪算是明白传言嘉德妃护孩子护得紧是何意。
林容华是皇后的人,搭腔道:“嘉德妃娘娘此言差矣,嫡母于此,岂有不来拜见之理?听闻嘉德妃娘娘抓大皇子功课抓得紧,不过是刚识字的小娃娃,这圣贤书要看,这圣贤礼亦不可失呀。要妾说,还是宁妃姐姐做得好,时常带着大公主去拜会嫡母,难怪乎大公主养得讨人欢心。”
啧,林容华之言不可谓不扎心。护得再紧又如何?嫡母就是嫡母!
要说这林容华也是潜邸老人,家世不显,容貌不算上乘,更无甚宠爱。
但她日子就是过得去,一张嘴也不饶人。
毕竟林家依附楚家而生,皇后也需要一张嘴说些自己不能说的话。
嘉德妃岂能不知林容华底细,平日也罢,但今日被林容华这样一说,嘉德妃的脾气可就上来了:“本宫与皇后娘娘说话,岂有你一个小小容华插嘴之理?林容华,大皇子也是你可说嘴的?不看看自己是何种身份?”
林容华素来能屈能伸,闻言,受惊,做抹泪状:“妾也是一时口不择言,嘉德妃娘娘莫怪。哎呀,妾这张嘴。”
说罢,林容华眼巴巴看向皇后:“皇后娘娘知道妾最是没坏心的,皇后娘娘罚妾吧,妾绝无怨言。”
宁妃插话道:“大喜的日子,嘉德妃姐姐莫失了雅兴,林妹妹也认错了,嘉德妃姐姐也是个大气的,仔细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嘉德妃姐姐您说呢?”
惠昭媛摸着肚子看戏呢,就收到嘉德妃一记眼刀,她还没生,还没到得罪嘉德妃之时。
惠昭媛撇嘴,搭腔道:“宁妃姐姐好心,但这好心也得分人,变成烂好心可就不好了。要妾说大公主如何是宁妃姐姐说了算,可大皇子如何不得由着嘉德妃姐姐做主吗?陛下可都没说话,前些日子大皇子生病,陛下忧心得哟,看嘉德妃姐姐照顾大皇子尽心尽力,陛下还夸姐姐慈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