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妃喝茶兴奋道:“亏得这梁尚食是个有眼色的,没把本宫供出来,可这事梁尚食也未和本宫打声招呼啊,难不成她真背刺本宫?”
春风眯眼:“依奴婢看梁尚食应是不敢,且不论她一家子命都在娘娘手上,要是梁尚食真有异心今日就会供出娘娘了。”
嘉德妃点头:“你说的是,梁尚食既没有背刺,那难不成是月兰真要算计本宫,可若是如此,梁尚食也当和本宫通气才对。”
春露:“娘娘忘了?梁尚食将食册给娘娘看时亦说过月兰夫人那边也要了一份,月兰夫人确实有动手的能力,或许月兰夫人对梁尚食也有所保留,和风槐沟通的或许另有其人,那药说不定是梁尚食为栽赃月兰而承认。”
嘉德妃抬首,春浓细心拭面:“恩,你说的在理,月兰之心虽不如其表面淡然,但入宫这几年也未有过什么大动作,又怎会在此刻动手?”
春风:“月兰夫人膝下无子,后宫新人又多,先帝孝期一过她就等不及叫庶妹入宫,西疆使者在盛京,陛下如今见她次数又少,月兰夫人岂能不心急?惠昭媛胎弱,陛下本意让惠昭媛与娘娘制衡,若如风槐所言,惠昭媛一旦有事,指不定遭殃的就是娘娘。”
嘉德妃心下一紧:“呵,制衡?凭她?”
春风急道:“虽论容貌性情惠昭媛皆不及娘娘,可奈何陛下抬举谢家。大将军满身荣耀,可李家不是萧家,李家子嗣众多,单单嫡系在朝为官者就不在少数,陛下忌惮很正常。”
嘉德妃叹:“你说的本宫又何尝不知,武将得善终者可不多,我李家自有自知之明。可本宫始终觉得事有蹊跷,月兰夫人要对付本宫也正常,但她不是素来与皇后不和?”
春露:“娘娘又怎知月兰夫人没对付皇后?皇后宫权都暂时交出了,太后更直言皇后无能。依奴婢看,月兰夫人心知掰倒皇后不易,才对准娘娘发力。”
嘉德妃突然想到什么,眸光微闪:“你们说,或许是不是皇后自导自演,要陷害月兰?”
春浓动作微滞,抽气道:“娘娘所言也有理,可若是皇后如此也未免心急了,这样做可是得罪了太后、皇帝、娘娘您、月兰夫人还有惠昭媛、嫣宝林啊,纵然皇后娘娘手段高,但也不能够处处树敌罢,皇后受太后教养,做事当无甚疏漏才对。陛下都交予刑检司查探了,皇后娘娘就这么有自信能瞒天过海?”
嘉德妃点头:“是啊,是啊,惠昭媛还没这本事,梁尚食是本宫之人,这样看来,还真是月兰不成?本宫伴驾五年自不如月兰时间长,入东宫后虽比月兰位高,可仍受其压制,本宫厌恶其端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子,更何况月兰也曾试图暗害本宫,若真能掰倒她,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