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冷道:“不理解就去死,大太监有这么好做?”
月白淡道:“既有竞争便有长进。”
销雪叹:“好月白,一个金尾,一个赤乌,还是少了。”
月白:“婕妤莫急,重精不重多。”
销雪揶揄:“月白学得不错呀。”
当天午后,销雪小憩起。
兰苕:“婕妤,明月夫人求见。”
“啧,这么快就来了,去安排人在主殿,请明月夫人稍等片刻,茶点都往好了上。”
兰苕应声便做事去。
琉璃伺候销雪更衣。
“姐姐可久等了?妹妹方才睡醒,整理片刻,还望姐姐勿怪。”
明月夫人端坐着,见销雪来了,笑道:“也就等了一会,妹妹处的茶点都好,姐姐无有不适,也怪姐姐来早了,叫妹妹着急起身。”
销雪笑意深了几分,也坐:“明月姐姐来可是为兴宜公主之事?”
明月似是不好意思地点头:“正是,你不知道我那哥哥是个硬汉子,他对正妻自是好的,就是性子野蛮粗旷了些。西疆不比秦承风调雨顺,西疆炎旱,荒漠黄沙多,姐姐听闻兴宜公主是云妹妹之姐,又听人说兴宜公主是盛京娇女,被教养得很好,怕兴宜一时不适,想请妹妹先和兴宜通个气。”
销雪看明月夫人眼里似不含假意,笑道:“想必夫人与大王感情定是很好。”
明月叹道:“明月的母妃是个温柔大气的女子,亦有秦承血脉,好读书。明月的父王亦是铮铮铁骨,素来宠爱母妃,好武功。明月与哥哥们一起长大,受父母宠爱,感情自不必说。西疆大变,患难之中真情愈浓。”
“明月亦不想骗你,明月来秦承,哥哥们亦有不舍,但两国邦交为重,是明月肩上之责。兴宜去西疆亦如是。但哥哥重情,正妻之位非同小可,明月既希望两国和睦,又希望哥哥和美。纵然不得和美,也希望两人互相敬重。”
“明月之前独身一人,一边是忧心西疆局势,一边是不愿勾于心计,而今,西疆来访,姐姐既知局势稳健,方有心思赏良辰美景。但又出联姻之事,亦叫明月忧心。”
销雪:“兴宜公主是我萧家女儿,萧家不出无能之辈,兴宜虽久居盛京,但操办中馈已有数年,兴宜姐姐性子坚韧,不是贪懒之辈,否则陛下亦不会这么快就下旨,陛下心有两国百姓,断不会将联姻儿戏。”
“今日见姐姐,方知姐姐之心。姐姐之忧妹妹定会传达兴宜,大王既是个重情的,会对兴宜好,妹妹也便放心了,姐姐之忧又未尝不是妹妹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