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派小厮每半月去询问一次可有什么需求。
郑婉的丫鬟很是气恼,小姐明明已不是大家闺秀了,却还端着闺秀的端庄做派。
要是翰林派人来的时候,将自己所做的糕点托小厮交给翰林呢?
若是再夹一封书信呢?
男女之事,一来二去,不就熟悉了吗!?
但对郑婉来说,那夜鼓起勇气去找谢云玠,已是十分跳脱了,若是再做些什么,那便是小妇做派。
耳边是丫鬟的喋喋不休。
丫鬟的语气算不上尊重。
是啊,如今她只是个贱籍,还不如个奴婢呢。
她的天塌了,没有了父母庇护,丫鬟自然看人下菜碟。
郑婉望着愈发暗下来的天色,恍惚坐在床榻上,连视线都模糊了。
她实在是……太想回到过去了。
那时她有探花郎作未婚夫婿,有母亲手把手地教她管理内宅中馈,平日里焚香烹茶,不用为任何事操心,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更不用想着如何将谢云玠勾搭过来。
若谢云玠本就是她的夫婿,尊重妻子是必须的,她的正妻之位不可撼动,哪里需要花这些心思。
其实也并非是她不想花心思在谢云玠身上。
而是如今她的身份和位置,那些年轻男女之间的温柔小意,都沾染上了讨好的意味。
在她受的教育看来,私相授受,那便是心思不正。
可谢云玠难道真的对她毫无情意?真的就打算将她扔在这一辈子吗……
郑婉坐在琴案前,谢云玠给她的生活十分富庶,房间里的装饰和器物都尽量与她之前用的不相上下。
一曲闭,琴音十分的乱。
原是她的心境,已不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