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以为错了。
皇帝登基后的的一系列作为,对内推儒学治天下,对外开疆拓土,时至今日已无人再对他置喙。
可在传言中皇帝和谢云霁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对皇帝名声不利。
“那朕便去看看谢卿。”皇帝在玉座上道。
“这个时候?陛下去谢府恐怕不妥……”阁老道。
“有何不妥,圣驾亲临,探望臣子,难道不是给谢氏天大的尊荣?”谢檀冷笑道,“还怕他不接驾不成?”
谢檀来到了谢府。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再回到这个地方。
只不过这次不是以人见人嫌的二公子的身份。
皇帝的排场自然是极大的,并没有刻意避免张扬,反倒十分隆重。
东厂督主陈良接应着皇帝下车,传话的太监上去敲门,由于并没有提前通传,门房上的小厮并不知道是何人莅临,只见这阵仗,就吓得腿软,不自主地跪下磕头。
终于,那冷面太监发了话:“起来引路。”
小厮哆哆嗦嗦站起来,躬身垂手地打开大门,“奴才这就引路,引贵人……去前厅?”
“谢大人何在?陛下特地来探望谢大学士。”陈良道。
小厮也不是没听说过公子这伤势是拜东厂所赐,东厂听从谁的命令自不必说,但此刻他哪敢置喙,战战兢兢道:“奴才这就带路,烦请公公随奴才来。”
皇帝銮驾驾临,谢府的人都诧异的很,却大气都不敢出,都慌慌张张地跪了一地。
谢云霁在流风院里养病,谢云玠在翰林院上值,已有小厮去往谢老爷的上房通传。
谢老爷得知了消息,怔了片刻,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怪异,隔了好一会儿,才打发身边的丫鬟:“来,给我更衣。”
他现在虽已丁忧,见皇帝的穿着却不能马虎。
一切都得按君臣之礼来。
谢檀啊,不是他的儿子。
是先皇和嘉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