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陷入迷茫,为何官至此,心里还是空空的,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谢檀孤身一人走回了营帐,营帐中有俩人,风尘仆仆地站在那,好像等待他已久。
那两人齐齐跪下,“将军!谢少夫人出事了!”
两个探子之前跟霜华说好了,谢少夫人无论是好是坏,事无巨细,每个月都要跟他们汇报一次,可这个月,霜华没来赴约。
无须多方打听,谢少夫人擅自离府彻夜未归妇德有损的消息,就传的满天飞。
怪不得霜华没来。
紧接着的消息就是,谢少夫人病了。
谢檀的脸阴沉的吓人,这些年身居高位,举手投足间已有了权力侵染的威压,杀过人的武将与文官不同,身上自带的官威就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使他现在已经很敛着气,耐着性子问了,那两个探子还是不住地瑟瑟发抖。
“少夫人哪里是能私会情郎的人呢,她只要出府,我们两个都是紧紧跟在后面的,传言中谢少夫人彻夜不归的那天晚上,她是在京郊的荒冢坐了一夜!”身材较瘦的探子道。
京郊的荒冢,就是乱葬岗,被砍头抄家的人都会扔到那里去。
宋旎欢的父母的尸骨,便是在那里。
谢檀的心像是被揪住,他面色沉如水,问:“在这之前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她好好的怎么会去荒冢,怎么会夜不归宿?她是受了谁的欺负,谁又能欺负豪族谢氏的堂堂少夫人呢!
说不通,想不透。
像宋旎欢这样的大家妇,日日圈在四方院中,生活其实很简单,接触的人也都是固定的,能给她委屈受的除了丈夫、公公、婆婆还能有谁呢?
谢云霁没有妾室,不存在嫉妒争宠。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子嗣,谢云霁终于厌弃了她么!
“她现在如何了?病得如何?”他问。
“我们离京的时候,打听到的消息是谢少夫人病了,至于什么病,无从得知。谢大人并未说要休妻。”探子道。
“回去守着。”谢檀道,“另外,去左骑找黄统领,带二十个骑兵与你们同去。”
两个探子深吸口气,互看一眼。
骑兵,培养一个骑兵出来多么金贵,竟要为了一个后宅妇人,动用二十个骑兵。
骑兵金贵,谢檀知道自己不能动太多,军队都是有编制数量的,若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还得平添麻烦。
“将军,我们此去,待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