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欢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不能偏安一隅地在谢家享受生活,有多少次她遇见危难都是频伽浮玉为她解围,她怎可在他出事的时候隐身呢!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命悬一线,还是被圈禁折磨,她都要见到他才安心。
既下了决心,她就不再迟疑,冷笑道:“大人不问何事就拒绝我?那不凑巧了,我要做的事,大人必须答应,不然的话……我就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看看姜氏为了攀附谢家是如何李代桃僵,咱们谁也别想好!”
姜忠惊愕道:“……你!你不顾念与谢翰林的夫妻之情了?他若是知道你身份,还能如此爱重你么?”
宋旎欢也觉得对不起谢云霁,但频伽浮玉仿佛是用看不见的丝线勾着她的心,让她的心悬着无法放下,势必要见到他才得到解脱。
她淡淡道:“他还肯不肯要我暂且另说,反正这些年我也无所出,走了也无牵无挂,这事又赖不到我头上,一切都是姜大人您安排的。姜大人挟恩图报,女儿没了就再找个人塞给谢家,做下这等事要是叫人知道了,受伤的只有您的脸面。”
姜忠简直悔不当初,就不该找这么个毒妇!她倒是无牵无挂了,那姜家的声誉呢!此事若是败露了,他还怎么在朝为官了!
因为跟谢氏长房做了亲家,这些年得到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谢云霁这个乘龙快婿,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到时入内阁贵不可言,为此,在朝中人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
他实在是不忍放了这么大条肥鱼啊!
姜忠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几天前听到的消息:自家奴才的一个亲戚在内廷做内侍,最近恰好被派往骊山行宫当差。这个巧合让他心生一计,或许能走走这个人的路子。
骊山那个地方荒无人烟,在行宫看守被贬黜之人是个苦差事,只要给予一些好处,还是有可能操作的。
姜忠深知谢家的势力庞大,攀附谢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决不能失去谢家这座靠山。
他咬着牙,沉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