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玹是个老实人,对男男之间的那些事实在说不出口,当下面色有些尴尬,不解道:“怎的突然如此了?那频伽浮玉不是个浪荡子跟谁都好么?还有乐宜妹妹不是非谢翰林不嫁么?”
幕僚道:“男女之间的事谁能说的明白啊,属下实在不知内情如何,宫里捂的严实的很。哦对了,谢翰林现在兼任监察院左金都御史,与东厂一起办案,这街上被查办的好些人家都是他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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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玹脑海中闪过谢云霁清贵的身影,他对文官都没什么好感,觉得他们牙尖嘴利,总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但却觉得这位三元及第的谢翰林是年轻一辈的文官中相当不错的。
“小谢大人还能干监察院的活?”萧玹道。
那样一个斯文温和的人啊。
他的手下竟能清理查办盘踞大昭数百年的琅琊王氏。
要知道琅琊王氏的关系盘根错节,同朝臣子们互相织连,若想将这关系网抖落,那需要的不是一般的睿智与果断。
“小谢大人不可同日而语了。”幕僚叹道,“先前咱们都以为他是六殿下的人,结果小谢大人直接弹劾了六殿下贪墨运河公款,为清查此事硬生生坐了好几个月的牢,实在是个有风骨的。”
萧玹想起从前,谢云霁的确与萧慎关系甚好,清河郡主还在时,谢云霁常随母亲进宫,在萧慎母妃的殿里一玩就是一天。
这样的交情,也会如此么?
若当真如此大公无私,那他堪称直臣、纯臣。
此时二人正巧路过谢府,府外停了一辆青色的马车,马夫一抽马屁股,匆匆向远处驶去。
幕僚哂笑了声,“殿下,看,这车里的就是小谢大人,这会子是下值了,急匆匆地就要上山去呢。”
“上山?”萧玹问。
类似这样八卦的信息,人们总是喜闻乐见恨不得口口相传的,幕僚迅速与萧玹同步了信息:
“回禀殿下,小谢大人这是上玉泉山去找他夫人。前阵子不是小谢大人被关了好几个月无人问津么,是他夫人敲了登闻鼓才将此事上大天听。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夫人竟上山修行去了,这可把小谢大人急坏了,日日翰林院、监察院、玉泉山三个地方跑,眼瞅着累瘦了。”
前几日才见过谢云霁,人瘦了一圈,看着怪惹人怜惜的,下巴上常有来不及刮的青色胡茬,但仍是风度翩翩。
萧玹自小长在云京,什么稀奇事没见过,听闻幕僚的这一番汇报,却也掩不住地惊讶,感叹道:“真乃痴情第一人啊。”
幕僚哈哈大笑,道:“谁说不是呢,云京中贵女都悔得拍大腿,恨自己怎么没成谢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