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欢想了想道:“唔……这我还真没注意,有什么伶俐的,夫人看着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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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的时候,谢云霁的书信终于寄了回来,按照信在路上的时日,谢家人收到信时,他应该已经在从儋州回来的路上了。
自从收到信,宋旎欢就数着指头过日子,心里欢喜极了,那份期待言溢于表,在正厅中大家一起看信,她嘴角都忍不住弯起。
大家都笃定谢云霁一定会赶在年前回来,除夕,是一个团圆的日子,也是在外游子归家的好日子。
可到了除夕那天,等来的不是远行的游子,而是衙役冷冰冰的传令。
“谢翰林状告六皇子萧慎在修建运河工事中贪渎,现在已下诏狱等待候审,我们府尹与谢老爷您熟识,特派我来请诸位收拾些换洗衣物。”
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
即使谢老爷在朝为官多年,脸色也变了,毕竟是他的独子,他稳了稳心神,吩咐道:“儿媳,去给子澈收拾些衣物,挑简便好换洗的交给这位官爷。”
宋旎欢茫然点了点头,却不见动弹。
他叹息一声,问那官差:“你们老爷可还有什么话要带给我的?”
“我们老爷说,请谢老爷不必忧心,一切等待圣裁。”
谢老爷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又对宋旎欢道:“还不快去?”
状告宗室不是小事,更别说状告皇族。
更蹊跷的是谢云霁与萧慎原是最合得来的。
但毕竟见多了风雨,纵使是心中再焦急,谢家人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也都稳了下来。
谢云霁一向是个稳妥的人,他这么做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只需静静等着三司会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