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居室,她分不清昨夜的一切是梦还是他真的来过?
正想着,谢云霁就从门上进来了,今日身着绯色直裰,玉带束腰,这样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全然不觉艳俗,反倒添了初婚的喜庆。
他看见她时眉眼间有温和的笑意。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是端着各种汤汤水水的墨兰和玲珑。
“喝了吧,昨夜受了凉,落下病就不好了。”他坐在床边,手上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她忽然想起昨夜浅尝辄止的亲密,脸霎时红了,“我自己来吧。”
他不撒手,简单说道:“我来。”
她闭着眼睛喝了药,竟不似想象的那样苦。
“公子命我们加了甘草进去,中和了苦味,少夫人放心喝。”墨兰道,而后将银盘中的杯盏放在桌案上,“这是阿胶、燕窝,还有红糖提子、松子枣泥糕,夫人请用些吧,都是温补的好东西呢。”
宋旎欢点点头,眼眶又红了。
她月事一向不准,全都是在馥娆庭被折磨落下的病根。
在馥娆庭,来了癸水是麻烦事,代表着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歌舞训练,也不便节食塑形。
时人对女子讲究以瘦为美,讲究纤腰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