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欢神思恍惚地回到房中,扑面而来的一阵暖意让她稍稍缓了过来。
丫鬟仍在等着她,“表姑娘,你这是去哪了?方才大公子送来了好些东西,你看这个铜鎏花瓜棱手炉多小巧精致,放在袖中也丝毫不显,还有这个掐丝珐琅薰笼,我之前都没见过,这汤婆子也是顶好的……”
“香菱。”宋旎欢打断丫鬟的喋喋不休,“我头有些晕,你将这些收拾收拾,我想快些安置了。”
香菱应了个是,便手脚麻利地将这一地好东西都归纳好,边收拾边说:“表姑娘,你怎么了?怎的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冻着了罢?”
宋旎欢犹豫再三,开口问道:“府上的二公子……你可识得?”
香菱听得一怔,放下手上的动作朝案几前的女子望去。
“什么?二公子?”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二公子,二公子谢檀。”
香菱忙凑上前去,紧张地问:“二公子为难您了?”
“您怎的和二公子遇上了?快些快些,奴婢伺候您更衣,快些沐浴去去晦气!”
“二公子是解了禁足么?哎呀你说说这都快过年了,这时候解他的禁足做什么呢,多晦气呀!他,他,他没把您怎么着吧?”
见她说的严肃,如临大敌,宋旎欢脑海中闪过梅树下那一双冷冽的凤目,他虽冷漠乖戾,也不至于这样讨人嫌吧?
“我……只是听人说起了他。”
香菱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她生了什么旁的心思,连忙劝阻道:“表姑娘,二公子的确是比大公子还生的俊俏些,但除了俊俏,其他的可比大公子差远了!”
“二公子性情孤僻,是不祥之人,克死生母,高僧断他命格是天煞孤星,靠近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不,前些日子擅离职守,还私自从账上支取了千两黄金,被抓回来后老爷问他黄金的去向,他怎么都不肯开口说。”
“他还被关到牢里去了,你说他官阶不大,倒还学会了擅离职守。”
“虽然二公子脸俊俏,但是头发都白了,这多难看呀!比我们大公子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