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夏皇也没有给吕宁再度塑造声望的机会，在平息了民众的恐慌之后，他下令，付帅自万仞关，调度回长安城，而坤将方恒前往无定河一带领兵。

长安城外，黑压压的军队正欲西行。

大叔笑着挠挠面前这个少年的头。

“墨羽啊，我就要走了。有啥想说的？”

“把胜利带回来。”

“这话别人说的我都听腻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不派老付而派我，就是因为相比于他，我更擅长防守。这次我去，其实求的不是胜，而是不败。那个青铜战神真是一个狠人，居然就这么一条江淹没双方百万军。啧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干的是在是漂亮，这样的大手笔好久没见过了。”

“哼，”送他的少年冷哼一声，“被淹的不仅仅是几万大军，还有无数下游的居所。”

“唉，”大叔有些尴尬，“阿羽，你总要领兵的，你要知道，有的时候有些手段，只要它切实有效，那么他的好坏以及光明正大与否就不要去考虑了，因为有的时候，真的，只有胜利者才有那个资格，去评判所谓的好坏善恶。”

“不，”少年摇摇头，“方大叔，你不要再像别人那样给我灌输这些东西了，你知道我不会听，而我也知道，你要讲的真的不是这个。这一个月，你经常找我，聊各种各样的东西，虽然半点不提兵法，但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就不可以，咳咳，坦诚一些？”

“习惯了，”大叔耸了耸肩，“好吧，其实我要说的是，既然你要坚守正义，既然你认为平和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战争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混蛋的事情，即使它很酷炫，可以建功立业。既然你这么想了，就不要把力量留给那些一心只想着为自己做什么的人。”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如今大夏正是多事之秋，我隐隐有所预料，八位兄弟的离开只是一个片头曲或者说开胃菜，真正的大动乱还没有开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自己去想。其它时候，一代有一两个军神级别的人物也就顶了天了，我们在历史之中看到的通常就是新老军神的更替。你不觉得这个时代的风流人物实在是太多了吗？”

少年点了点头。

“这次无定河的大败，很多人都只注意了那个青铜战神，可是，我想你也看见了，在对方将领的名单之中，有一个女将军，她，姓白。白，呵，这个姓氏真的不得不引人遐想啊。”

墨羽皱着眉头：“大叔，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劝我，和你一起走，带着兵马吗？你这么做，很明显是违背了圣上的意思啊。”

方恒皱着眉头拍了他的肩一下：“小伙子心理面哪来的那么多算计和计较，有什么？违背他的意思，莫说他的意思只是隐晦的表达，便是他真的说了这个意思，这个意思只要不合理，那我就是不服。”

墨羽尴尬的笑笑：“我是真的不想去。我觉得，每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挺好的。”

方恒盯着他看了许久，好像想在他的脸上找出一朵花，随后剑墨羽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走了。

墨羽冲他摆手：“大叔，我可是知道，善守者，必善攻。”

方恒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坚定的走远。

军队乌压压的一片，欲要倾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