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叫蔡云,据说她妈妈以前是暖水瓶厂的工人,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因着有个早逝的爹,即使在人人吃不饱饭资源短缺的日子里,大家都没有少过她们家一碗粮食。
谁知大家一片好心,不仅没有得到她的感激,反而助长了她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气焰。
不仅年纪轻轻的就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刚开始只是偷东家一棵葱,西家一棵菜倒也罢了。
后面她和小混混搅合一起,净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而且动辄打滚撒泼,一个不如意就要到街道办去闹,可把街道办主任折腾的不轻。
因此,说她一句为祸邻里也不为过!
陈奶奶和她本是老相识,可看着她那张脸,只觉厌恶。“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什么话你直说!”
赵奶奶拉过身前的陈奶奶,对着蔡老太的胡搅蛮缠厌恶至极,她眉头紧锁,冷声道,
“我有耳朵,也有眼睛,用不着你这样指桑骂槐!”
虽然蔡云扭着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赵奶奶丝毫不怵。她看着眼前撒泼的人,只觉面目可憎。
“人说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任何人说!”
蔡老太太一对稀疏的眉毛死死的拧着,浑浊的小眼睛发出绿色的光。
她看着赵奶奶保养得宜的脸,此刻真恨不得上去打一巴掌才解气。
当年要不是这个女人凭着一张脸,抢走了赵大哥,害自己只嫁给个一棍子打不出屁来的乡下泥腿子,自己怎么会过得如此艰难?
她在城里过着神仙日子,哪里知道自己多年来吃了这么苦头?
如今这个女人,还要故技重施,利用自己的脸,去抢自己舞团的位置,真是恶毒至极!
蔡云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上前撕了对方的脸。
“装,就知道装,年轻的时候就凭着股狐媚子劲勾引人,现在一把年纪了还整日招蜂引蝶。我呸,不知羞耻,我都替你脸红!”
这些话的指向性太过清楚,围观者也开始纷纷小声讨论。
“这老太太说话也太难听了,真是过分了……”
“不是说她们几个以前还是老街坊吗?怎么闹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