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酌礼捏着岑烛的下巴,把脸掰回来吻到嘴角,只轻吻了几下,痴痴地用只容得下他的眼睛质问岑烛,“为什么。”

他怔怔地贴在邪神的胸口,不自觉侧耳倾听。

——邪神也是有心跳的。

都说神爱世人,但岑烛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是一位邪神。

他的岑烛不爱苍生,所以……他的神,能只爱他一个人!

他的神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冷漠而疏离。

天花板的彩绘玻璃吊顶旋转着犹如万花筒,烛火摇曳,为他的神披上朦胧金纱。

他听见那个邪神说:“滚!”

岑烛不带情绪地看他一眼,那双深邃而沉黑的眼眸如同无尽的夜空一般,其中还点缀着一抹令人心悸的暗色,让被凝视的人头皮发麻,惯居上位者的压迫感慢而无声的散播出来。

那样的睥睨,似乎面前的主神,比蝼蚁还要不如。

“落子无悔。你不该再出现在这里。”

“岑烛你总对我那么冷淡。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爱我呢?”

风酌礼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偏执,他俯下身去,一只手紧紧握住对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轻轻摩挲着那细嫩的颈侧肌肤,仿佛一场暴风雨来临前致命的温柔。

他像是一条疯狗,迫切地圈住自己的领地,绝不允许其他人踏进半步。

意乱情迷之际,风酌礼的手指缓缓摩挲过祂的脸颊,声音低沉缱绻,犹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我亲爱的邪神大人,岑烛,我想要你。”

“?!”

风酌礼并没有等待祂的回应,仿佛那询问只不过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节罢了。

他心念一动,巨大的神座便自动伸出细长的银色铁链,如蛇一般迅速缠绕住祂的身躯,将其牢牢地固定在神座之上。

“风酌礼!你干什么!”岑烛气结,银色的铁链似乎还泛着铁锈的气味,但祂四肢被束缚住,风酌礼的手伸过来,略微用力就镇压了祂。

此刻的风酌礼,无论是他的眼神、动作还是散发出的气息,都清晰无比地向眼前这位邪神传达着一个信息——曾经那个无害的小崽子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