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不冲突,杰青是科技相关的荣誉,长江则是教育部的嘉奖提名。
方子业有点无力吐槽,什么叫被我顶上去?这刘教授也是个喜欢开车的人。
“刘老师,这不是很好么?老师对我有恩情,现在正是回报的时候。而且,我的很多想法都是在我老师的帮助下得以成熟的。”
“老师就是我的带头人。”即便袁威宏不在,方子业也是表起了忠心。
方子业的每一篇文章,袁威宏都不可能缺席。
至少是二作起,很可能是通讯,共一作。
如果低于二作的话,那肯定是其他人发表的文章,挂了两个人的名字。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八分的论著之恩,八百分以报,甚至更多,主打一个大家都开心!
刘煌龙脸皮的痉挛更加剧烈了:“……”
“子业,你有没有想法读个博士后之类的?我能带的。”
刘煌龙嫉妒了!
要不你再混一个博士后经历吧?
方子业闻言就说:“刘老师,我还有一个师父也能带,我打算明年挂职,到时候直接答辩。”
博士后流动站经历,方子业是不打算全职的,混就行了,反正有足够的产出可以出站。
刘煌龙沉默了许久,才无端地感慨了一声:“我都有点后悔以前从中南出走了。”
方子业则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袁威宏,以自己硕士复试期间的表现,你刘煌龙能正眼瞧我一下算我输。
所以我还会是我师父的学生。
当然,这样拉仇恨的话就不用说了。
……
到了手术台上,组里面的主治秦葛罗早就羡慕得发紫了,一边当助手,一边说:“威哥,你就只是比我早了一年上住院总,怎么你的运气就这么好呢?”
秦葛罗的第一个硕士学生周小山已经进了科室里,不说是天线宝宝,但在秦葛罗的视野里也差不多。
袁威宏则阴阳怪气道:“葛罗,就算你是在我这一届上住院总,子业也归不到你头上啊?”
我袁威宏没下住院总就是硕导,你秦葛罗下了三年才成为硕导,你不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么?
你拿课题的时间太晚了,你的科研积累还是不行,你也只能干看着。
袁威宏虽然说得隐晦,可秦葛罗还是听懂了,再想起威哥的传说,立刻闭嘴。
与袁威宏比阴阳怪气就算了吧,威哥用嘴巴打起人来,邓勇都不是他的对手。
邓勇教授也只能说是以权力压人,而不能以自己的‘魄力’让袁威宏臣服。
袁威宏见秦葛罗不再说话,又看到方子业是一个人进手术室的,便问:“诶,刘教授和聂明贤呢?今天怎么没来呢?”
“子业,早上刘教授不是找过你了么?”
方子业就在袁威宏的侧对面做二助,一助是兰天罗。
方子业闻言道:“刘教授说他想休息一天,另外聂明贤大哥也说先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手术太累了。”
兰天罗赶紧解释说:“师父,昨天是周四,彭隆副教授组目前还是只有一个手术日。”
“新的手术室要在九月份才能分拨给我们科室,到时候手术日就可以相当充裕了。”
袁威宏就有点失落:“是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本来还想给他们分享一些好消息的。”
袁威宏笑呵呵道。
如果说以前他的飘是装的,那么现在他的飘就是真的!
如今小组内的气势如虹,莫说是中南医院的骨科压不住了,省内其他的骨科也同样压不住。
袁威宏作为最直接的受益人之一,以后把刘煌龙赶出去并取而代之成为行政主任指日可待。
当前医院对袁威宏的政策是什么,你继续搞,你不用下乡。正好今年的卫生健康委员会下文了,下乡支援不再是绝对的升职要求了。
只要你足够优秀,你可以事后补一下,先把职称提升上去。
所以,今年的十月份,袁威宏继正高的研究员职称,副高的副教授职称之后,专业职称也将从主治医师提升为副主任医师,是实实在在的‘三高’人员。
“你说刘教授是不是被我们组的氛围给吓到了?所以需要冷静冷静?”袁威宏上一句说算了吧,下一句又开始了。
方子业和兰天罗两人都没回话,只敢在内心吐槽。
秦葛罗则是仔细地考虑一下后道:“威哥,你是真的猛啊,能将刘教授以吓到的方式镇住,估计省内也就是威哥你一个人能做到这样了。”
刘煌龙是谁?科研大佬并临床大佬。
履历看起来比创伤外科的巨擘段宏还要好看一丢丢。毕竟刘煌龙只比袁威宏大了一岁。
“那有啥?刘教授不也只比我大了一岁?”
“当年是当年,以后是以后,以前他比我们更优秀,不代表永远都比我们优秀。”
袁威宏说着,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学生,终究还是本着为人师的考虑,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只是袁威宏那眼角的鱼尾纹怎么都拉不开了,满脸估计都笑成了菊花。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袁威宏当初种下的种子已经发芽。
不仅仅是方子业,还有兰天罗,兰天罗是袁威宏以延迟晋升,几年内不收学生换来的学生。
当初的袁威宏可不知道自己可以打破当初的“禁令”!
方子业和兰天罗二人会心一笑后,就投入到了手术当中。
手术是正经的事情,丝毫大意不得。
病人也不是试验素材,承担不了试错成本,因此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不过,方子业发现,兰天罗的心思比自己更加纯粹,他与自己同样喜欢看患者的笑脸,看到患者康复。
但兰天罗是更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