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敲鼓声响起,迎亲队伍还要去街道上转两圈再回新房,桃家军们个个兴奋的不行,身上和红缨他们一样挂了好些竹篓,一路的喜糖就没停过。
柳诚之把人揽在怀中,许长宁忙抬手抹了下眼睛,表示自己没哭。
他也不拆穿她。
“走吧。”
百合剑兰没有父母,待会拜堂时他们得去坐镇。
冬日的天总是暗的很早,新宅子里到处挂着红灯笼,上头的喜字全是音音云麓在家写好的,两孩子主动拦下活每张都写得很认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前院热热闹闹,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百合紧张得拽住嫁衣的一角。
咯吱。
一身酒气的男子打开门快速关上。
“娘子。”
他用秤砣挑起红盖头,因饮了酒泛着红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久到百合羞红了脸,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想什么呢。”
“你好看。”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百合有些害怕往后挪了挪,脑海里全是郡主和她一起看图的画面,也不知郡主从哪找来的春图,上头全是羞人的姿势。
剑兰抱着仅有的理智和百合喝完了交杯酒,他捏着几粒红枣朝四周射出,烛火一下熄灭,只留了一对龙凤烛。
“娘子。”
他的声音如清醇的酒很是醉人,百合被他扑倒在床,她紧紧抓着剑兰胸前的衣裳,声音很小:“夫君,你……温柔些。”
郡主说会有些痛,她不知道有些痛是有多痛,人对于未知的事总是恐惧的。
“好。”
剑兰哑着声音应下。
两人虽心意相通,可到现在连手都没牵过,他亲上来时百合晕晕乎乎的,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为非作歹,直到那一刻到来时,她还是哭出声,这哪里是有些痛,是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