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朗放下酒杯跟着夏弦歌走了。
路上裴朗盯着越走越快的夏弦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大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弦歌,你怎么了?”
伺候的人忙后退给两位主子留下说话的地方,夏弦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拽着自己的手,缓缓上前:“二殿下不留在厅中看自己想看的人,随着我出来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
裴朗手猛地用力,惹得她惊呼一声,她想要抽回手却怎么抽都抽不开,抬头看到裴朗的表情时她猛地一震,以往温润的表情荡然无存,月光下那双黑眸泛着无尽的冷意和警告。
这人是自己的夫君,她是他的正妃,他们成婚不过一月,他却为了其他女子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心痛只是一瞬紧接着是满腔的愤怒。
“我胡说?殿下那双眼睛都快黏在许长宁身上了。”
“住口。”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对,他缓了缓语气:“长宁妹妹不仅治好了外祖父的老病痛,还救了静儿的命。”
“你不该对她有偏见。”
夏弦歌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我可以不对她有偏见,那殿下你呢,对她真的仅仅只有感激之情么。”
她边说边流下泪来,裴朗眸光一闪上前把她抱在怀中:“别哭,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二人拥在一起,后头的宫人们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殿下抱住了皇子妃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屋中床榻轻摇,外头的宫女们都羞红了脸,仔细听还能听到二皇子妃娇柔的声音。
烛光隔着床幔透过来,夏弦歌眼神迷离的盯着身上的男子,随着他的动作终是没忍住唤了声夫君,男子动作轻微一顿接着更是用力。
一夜缠绵在宫人们眼中是殿下和二皇子妃的感情蜜里调油,只有裴朗知道自己是听到那句夫君失了控,他听长宁唤过柳诚之夫君,原来被人唤作夫君是这样的感受,要是她以后也能唤自己一声夫君就好了。
清晨裴朗起身时还给女子盖好滑落的被子,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殿下。”
他的侍从跟在他身后,裴朗望了眼那座院子的方向,侍从会意低声道:“郡主和小柳大人已经回京了。”
“嗯。”
裴朗敛下眼眸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