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郑重道。
百合正在和身边的白七互相瞪着眼,听到走在前面的元县令的话,她收回瞪着白七的视线小跑到元宝旁边。
“元大人,你这话说的不对。”
元宝也没什么架子,他虚心求教:“百合姑娘有何指教?”
百合清了清嗓子,余光瞄了眼自家姑爷:“我家小姐已经成亲了,只有姑爷是小姐的人。”
从姑爷眉眼舒展开就能看出她这话说到了姑爷心坎里。
元宝愣住了。
他转头看向诚之兄,对上了诚之兄凉凉的视线,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干笑几声:“我的意思是我是桃花县的县令,桃花县是嫂夫人的封地,所以我和嫂夫人是一条船上的人。”
百合松了口气,她真是为了小姐姑爷操碎了心。
许长宁看到元宝这样,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元宝,于怀去哪了?”
之前看到元宝,他总是和于怀形影不离的。
元宝想摸后脑勺,但他已经注意到手上都是泥,只好放下手回答嫂夫人的问题:“于怀兄被任命到孟州做县令了。”
孟州?
她眉心微动,敛下惊讶答:“孟州好像挺远的。”
元宝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知音:“就是说啊!”
“孟州实在是太远了,我都好久没见到于怀兄了。”
许长宁笑:“你可以给他写信啊。”
“我写了啊,也不知道他收到没。”
他也正愁着呢,给于怀写的信那人也不知道收到没有,从前在书院除了和诚之兄关系最好,还有一个就是于怀了,哪想去京城考完试后不久三人就各奔东西了。
诚之兄在京城,他来了桃花县也算是幸运,离家挺近的,但是于怀却去了更远的孟州。
许长宁看到他脸上的愁容心下了然,这就和她们高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去不同城市上大学,从前关系好的朋友去了不同城市也是渐行渐远了。
不过只要有心还是能再见面的。
“他肯定能收到你的信。”
她看着前方家门口王妃的侍女等候在那里,忙赶走三位男士让他们去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