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醒的时候就看见柳诚之倚在床头一只手看书,一只手还被她枕着。
“你看书怎么不把手收回去,我睡枕头也可以的。”
许长宁倒不是不好意思,以前在家总被妈妈说她睡觉跟猪拱窝似的,她想着不自觉的把这事说了出来。
柳诚之放下书,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明媚的阳光,既温暖又带了些想念,他的眼眸骤然一缩,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
“无事。”
许长宁爬起来给他捏了捏右手,窗外声音嘈杂,她直起身子侧着耳朵听着,郝家昨晚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郝家报了案说家里遭了贼,现在正满城抓贼呢。”
他面色坦然道。
“他们没怀疑是闹鬼?”
她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好,用手指梳开自己的长发,柳诚之拿着梳子走过来给她梳了个平时梳的发型。
“他们怕是不敢这么想。”
是了,做贼心虚的人遇到这事怕是一下子就会往那方面想的。
退了房拎着从空间拿出来的酒和卤牛肉之类的,昨天的篮子她忘记拿了,卫婶子应该会帮她带回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郝门的镖师还有捕快正四处拦着可疑的人,他二人面不改色的往医馆走去。
经过镖局门口看到一对夫妇正在焦急的让捕快们快些抓贼。
想来这就是郝仁的爹了,那夫人抬头往前看去就对上了一双眸子,眸子的主人见状还朝她笑了笑。
郝夫人移开了目光,自己已经烦得焦头烂额,竟还有不识趣的女子向自己示好,多半是想进她家门做她儿的小妾。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男子。
郝仁早上从县衙回来家里已是被烧掉了大半,库房更是连个渣都没剩,那么多的箱子就算是半夜被贼拖走,也应该会留下痕迹,但里面的门都上着锁,不像是着火烧没的,到像是所有的钱财凭空消失了。
郝仁父母也是混了江湖多年,他们心中都有个猜想,但不敢说,只好把气撒在他人身上。
一路上好多人都在讨论郝家的事。
“他们这么着急,到底丢了多少钱财啊?”
“肯定很多呗。”
“二叔,你昨晚打更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能看到啥,除了猫啊狗的。”
“郝家不是有人值夜吗?库房都被搬空了那么大动静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