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躺下后,小腿、双脚已水肿的极为不适。
人也昏昏沉沉的入睡。
直到听见梅姑带着大夫进来,她有心想醒来,但眼皮沉重的怎么也睁不开来,只能这般半清醒半迷糊的听着大夫的诊断。
“这位夫人母体太弱,腹中胎儿看着却是不小,母弱胎大,不是…吉相啊。”
“母体虚弱该怎么滋补?大夫只管开药方就是,别说是每日参汤鱼翅燕窝,再昂贵的药材我们也吃得起!”
大夫连连叹息:“如今母体太虚,也无法随意滋补,就怕都补到胎儿身上去,养的胎大必定就要难产了!老夫实在不善保胎之道,贵府还是另请高明罢!”
“大夫——大夫!!”
听着像是梅姑实在挽留不住这位大夫,只好将人送出去,又寻来人,让他们去打听城中有哪个大夫擅治怀胎夫人,不拘银钱,通通都请来。
锦鸢逐渐睁眼清醒过来。
耳边响起大夫的话。
眼眶微涩,却已经哭不出来。
腹中的孩子像是意识到了母亲的不安,在腹中一鼓一鼓的活动着手脚。
锦鸢撑着靠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寝衣都被顶起来一个小包,没一会儿又消了下去。
异常活跃。
她这么看着,眸中便已生出无限温柔来。
她与孩子都要活下去。
梅姑送了大夫后进来,看她已经醒来,忙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关切道:“姑娘醒了啊,怎么不再多睡会儿,这会儿看着脸色已经比方才好了不少。”
锦鸢:“方才…大夫来过了么是吗?”
梅姑迟疑了下,才回道:“姑娘听见了?姑娘也别太担心,大夫们的话听起来总有些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