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非荀看着她的视线也有了变化,是温柔是宠爱更是些骄傲。
锦氏亦是对这样的锦鸢陌生。
她已不能露出动摇。
“她说的所有事情,我从不知——”
“杀人的是姨母不知道?她可是买通了盗匪连杀了三个人!三条人命啊!好!就算是这婆子狠毒,杀了三个人能一点儿都不害怕,那下毒呢!”随着声声质问,锦鸢眼中的情绪隐隐已开始失控,她猛地一下抬手,指着袁大夫手里的瓷瓶,“她当着你的面换药,你也不知道吗——姨母!!”
最后二字,她唤得凄厉。
“我——”
锦氏启唇,语气有了变化,眼底的情绪似有悲痛,复杂的让锦鸢如何都看不懂:“知道换药,而且是我命她换的——但是,那是因为姨母发现你在服用避子丸!小鸢,姨母这一辈子都是妾室、侧妃,旁人看着光鲜亮丽,可这些年其中的酸楚只有我知道!色衰而爱驰,姨母不希望你像姨母这样!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儿,今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锦氏越说越激动,言辞真切,一片拳拳之心,“姨母是一片苦心,才让人换了助孕的药,谁知道被人钻了空子!姨母拿你当亲生女儿疼,怎么舍得害你啊!”
又是这些话……
锦鸢听着入耳的这些话,看着眼前锦氏的眼泪。
只觉得讽刺。
虚伪。
她阖眼,不愿再看。
赵非荀抬手下令:“来人,将这一对主仆统统拿下!”
“是!”
守在门外的府兵接二连三进入室内。
锦氏指着府兵不令他们上前,声嘶力竭:“凶手已经招认!我乃是王府侧妃,大将军有什么资格捉拿我!”
赵非荀收回手,慢条斯理整了下袖子,掀起眼睑,视线犀利如视肮脏之物,“按大夏律例,杀人者当诛。侧妃纵容身边奴才买通盗匪入室连杀两人,本将统管城羽营,此举已威胁京城安定,侧妃身为主子,当接受京兆府调查是否有庇护之责。”
话音落,两个府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侧妃不配合传话,那就别怪我们秉公执法冒犯了!”
“荒唐——滚开——你们谁敢碰我!!啊——”
两个府兵闪至背后,一左一右钳住锦氏两条胳膊。
婆子押送出屋。
锦氏却谩骂出声,甚至以道义谴责锦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