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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嬷嬷退出主屋,将门合上。
“嬷嬷。”守在一旁的拨云压低了声音问她,却被姚嬷嬷用眼神打断,她摇了摇头,朝外指了下,让人都远着些,别守在屋外。
拨云有些诧异地看向主屋。
大公子一回来就…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光是想着就面颊红了起来,好在天气热,也不会被人察觉出来。
轻风见姚嬷嬷放轻了手脚出来,又把守着的人都打发远了,他心里立刻有了数,找了间空屋子滚进去休息——
这几日泡在城羽营里,不是钻牢里审问,就是出去偷偷抓人,险些累得他脱一层皮。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
沈家,就快定案了。
有了沈家作为开头,廷尉府定不会放过京城中与云秦胡人有勾连的大小官吏,好好向陛下表一表功,之后的京城怕是要动荡一阵子了。
但这也是为了拔除毒瘤必经之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屋子里定然会发生些什么时,赵非荀浅浅欺负了一阵小丫鬟后,便把人松开了。
他歇会儿就要去见母亲。
半个时辰实在太短。
索性放过小丫鬟,自己走去床上躺下歇息,这几天他也的确身心俱疲。
看着小丫鬟垂首,面上的红晕未褪,脖颈处的肌肤仍泛着浅红色,脚步缓缓的跟着走到床边蹲下,拿起一把团扇轻轻扇着。
屋子里的温度已经降下来。
这会儿扇出来的风略带些凉意,赵非荀体热,这风徐徐扇着正适宜。
他才要阖眼休息,忽然想起一事,又睁开眼来,皱眉扫过她的膝盖。
还不等锦鸢察觉,赵非荀已经伸手下探,指腹用力在她膝盖上摁了下。
锦鸢本就蹲着,被他不知摁到了什么地方,膝盖发软身子一歪,狼狈的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她眨了下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打扇子的手都停了下来。
胆小谨慎的面庞上,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浮出一瞬的迷惘之色。
赵非荀看她蹲着,只是想看她膝盖好了没。
谁知小丫鬟竟如此碰不得。
像水似的,一沾手就软的坠在掌心里。
想起方才在怀中时小丫鬟的反应,他心底起了一缕邪火,手正要抬起时,看见锦鸢这番反应,忍不住笑了一声:“就这么坐着伺候吧。”
那莫名而起的欲望,也悄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