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永荷,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和永荷初遇,到后来的互相取暖惺惺相惜,在他眼底一点一点的晕开了一层光。
娴太妃对儿子过往的痛心,也被儿子和叶永荷那些苦中作乐的温馨,抚慰了不少。
可话行过半,得知弘远竟被那钱王氏一杯迷药卖去充军,得知永荷孤身无援的在钱家诞下甜宝,娴太妃刚平息些许的心痛,便如同潮水将她周身淹没,只能大口喘息才能得以疏解一二。
最后,弘远说起永荷被钱大贵玷污不成残忍杀害,两岁的甜宝在钱家吃潲水住猪圈,日日被钱家人殴打凌虐之时,铮铮铁汉终于忍不住泪洒当场。
娴太妃起身,一边落泪,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来回踱步,末了蹲身在地,哭的不能自已。
那样好的儿媳还未见面已经惨死,她捧在掌心都嫌疼不够的乖孙孙竟然出生就在苦海沉浮挣扎,这一切于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刀剑剜心!!
正玩耍的欢实的甜宝听到异常,扭头望过去,便看到祖母哭成泪人,爹爹也背着身子在抹眼泪。
小人儿心口一紧,迈腿就哒哒跑过去,张开小短臂轻轻将娴太妃的身子抱进怀里,“祖母,你怎么了哭了?”
“是谁欺负祖母了嘛?告诉宝,宝打她!”
边说,小手便轻轻摸着娴太妃的头发,一双眼还不忘望向弘远,隔空安抚道,“爹爹,你怎么也哭了?不哭不哭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