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人,无论大小都郑重的回应道。
当今陛下是他们的家人,确是齐天的洪福,但弘远不止是他们的家人,还是夏周的命脉,所以他们更要谨守本分,让弘远坐稳帝位,保夏周国运昌盛长久。
且他们也不能因为有了依仗,就失去了自我存活的能力。
反而,他们要比先前更努力百倍,才能心安理得以皇亲国戚的身份站在弘远身边。
见此一幕,弘远不惊讶,却动容。
即便不是他,换做任何一个明君,叶家都能凭借自身之力走上仕途,并扶摇直上。
有如此明事理知分寸的家人和他彼此成全,何愁国不盛,家不宁?
“阿远,娘没有开玩笑......”
老太太重新坐下,笑道,“私自让黄沙村的乡亲上京,是老婆子我行为不妥,你必须得施以惩戒,才能让老婆子我安心。”
叶永忠接过话茬,“娘,此事我也是知情的,但却没有提前禀告妹夫,是我的错,要罚也是罚我。”
“信是我写的,怎么也罚不到娘和大哥头上去!”
叶永文紧跟着将过错揽到了自己头上。
老太太先后轻瞪了他们一眼,“是我发了话,于你们何干?”
其实也不是不报,而是她知晓弘远刚登基诸事缠身,不想因这等小事扰了他,想着黄沙村的人举村进京至少还要十日功夫,缓一缓再说也来得及,这才没让两个儿子给皇宫里报信。
弘远笑着接过话,“罚,都得罚!”
“秀山村沿漳河以北而落,漳河以南是一片荒芜碎石滩,待黄沙村的人过来,就在那处落户就好。”
“那就罚母亲你当一村之长,辛苦带领黄沙村的乡亲们建房开荒,如何?”
闻言,老太太眼露欣喜,“好啊,别看漳河以南是碎石荒滩,比秀山村的土质稍差了些,可地域却比秀山村广阔好几番,洋芋在南辽那种荒漠都能高产,更别说那块地也是依山傍水,只会比南辽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