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已出口,若此刻反悔,日后他们还如何在村人们面前树立威信?
钱王氏和儿子钱大贵对视了一眼。
钱大贵,娘,咱们也没有亲眼看到天谴之象,兴许是谣传也不一定,一万七千多两啊,高低得赌一把!
钱王氏眼底闪了闪,嗯,给谁示弱都不能给那贱小子示弱,娘这就起誓,今日非逼死那小子不可!
想到这里,钱王氏收回眼神,面色淡定了许多,起身朝前走了一步。
“我钱春香对天起誓......”
钱王氏缓缓举起右手作发誓状,“钱大牛自被我捡回来,我待他如亲子......”
“呱哇——”
才说了一句,不远处的山林里就突然传来一声鸦啼,打断了钱王氏的话。
所有人齐齐瑟缩了一下,抬头望天,钱王氏的心更是猛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慌张的四下张望。
见状,弘远和叶家人唇角都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悠闲又解气的看着钱王氏被吓的脸色惨白的模样。
“怎么,这就怕了?”
等了几个呼吸后,弘远朝钱王氏笑着开口,“一旦起誓,便不可中断,不然就是亵渎神明,若是心虚,还是立刻跪地叩拜神明,亲口将你做过的那些恶毒事都说出来吧,若是诚心忏悔,说不定天上的神明会网开一面,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也不一定。”
话语里的嘲讽不言而喻,听的钱王氏刺耳难忍,波涛汹涌的胜负心和不甘,竟将刚涌上来的心惊胆战压制下去。
她扭头,不甘示弱的瞪了弘远一眼,“谁怕了?不过是被那该死的鸦雀惊了一下罢了!”
说着清了清嗓子,接着叙述誓言,“钱大牛自被我捡回来,我便待他如亲子无异......”
“呱哇——”
“呱哇呱哇——”
这次鸦啼声愈发尖锐起来。
钱王氏咬了咬牙,声音拔的更高了些,“我便待他如亲子无异,含辛茹苦尽心尽责的养育他......”
“呱哇呱哇——”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