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利好?”
弘远嗤之以鼻,“如此行事,对江家自然是利好的,叶家也能跟着江家沾光,于公于私两家都是功德圆满的大善人,可对我对霍家军的利好在哪里?”
“征收上来的粮税可有半分会充作军饷?”
“亦或者江家会请封朝廷,给我霍家军增军补给?”
每说一句,便逼近朱管事一步,逼的朱管事连连后退,“少、少爷定不会亏待将军的呀......”
弘远猝不及防的笑了,“不会亏待我?那朱管事便替你家少爷说说看,怎么个不亏待法?”
“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便是空口套白狼!”
朱管事被逼到角落,心中气恼,却一丁点迹象都不敢露出来。
毕竟眼前人不好惹,且少爷昨日的遭遇实在诡异,如今他行事说话也是倍加小心。
“将军所言有理......”
盘算一番后,朱管事堆上谄媚的笑意,“想来是少爷只考虑大局,却不慎疏忽了将军的感受,不过眼下告示已经张贴出去,整个南辽郡都已经知道朝廷委派将军征收粮税之事,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难不成只有你们江家能贴告示?”
弘远冷笑,“此事若不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将便在郡城大贴告示,自请卸任将军之职,朝廷政事也好,边陲安防也好,于本将何干?”
朱管事:......
他在江家数十载,就算弘远面色不露分毫,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老奴愚钝,还请将军明示。”
朱管事佯装不懂,把话递送到弘远嘴边,“你也知道,少爷不是不讲理之人,将军有什么想法尽管敞开来说,老奴一定带到少爷那里!”
弘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踱步到了书案后面。
朱管事亦步亦趋,跟到了书案前面,满脸恳切。
对峙了一会,弘远拾起了书案上的笔,随手扯过一张信纸便唰唰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