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刚才在自家厨房,她明明看到奶团子的手肿的很厉害还於紫了一大块,看着让人着实心疼,可眼前的小手却完好无损,只有一点不太明显的淡痕,提醒着刚才发生的大干戈是真实存在的。
封紫君表情惊愕,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把甜宝另一只小手牵起来准备对比一番。
见状,姜丰年不动声色的拉起她的胳膊走进房间,“紫君,小孩子受伤好的快,不必大动干戈。”
“我知道此事和你没关系,本不忍将你掳来我家,可你爷爷实在过分,如果不这般行事,他恐怕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霸道狠辣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
“我对你们爷俩如此这般,你不会怪罪婶子吧?”
“啊?”
封紫君亦步亦趋的跟着姜丰年来到房间,猛然没有回过神,反应过来连连认可的点头,“姜婶,本就是我爷爷错大了,我怎么能怪您。”
“姜婶,其实我爷爷并非恶人,是因为历经流放后,我本来就孱弱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没有几年活头了,所以爷爷对我的爱护之意,才敏感到草木皆兵的状态。”
“但凡任何人对我有一点的干扰,他就会暴跳如雷不计后果的针对旁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爷爷不知紫君对无辜之人心的愧疚日益积郁,反而于心疾病痛越发不利,本来还有三年可活,眼下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尚未可知。”
说到这里,封紫君竟抿了抿唇笑了,“我倒是不怕死,死了对我这种苟延残喘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我只担心自己走了,爷爷这样的性子难容于世,姜婶若能帮我矫一矫爷爷的脾气,紫君感谢还来不及呢!”
姜丰年和叶永礼震惊对视,双双沉默了。
不过二九年华,谈论生死竟比耄耋老者还要坦然释怀,她在笑,却偏偏让旁人心生不忍。
叶永礼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覆上了一层沉郁。
甜宝虽然极力竖起了小耳朵,却依然跟不上大人说话的速度,只敏锐的听到了一个死字,立刻担心的揪住了姥姥的衣角,“姥姥,宝,不疼不疼啦!”
“不杀,姐姐呀!”
仰着的小脸可急切可急切,说完还伸手狠狠拍了下自己受伤的小手,“看,打,不疼的!”
演示完后,奶团子屏着一口气,大有姜丰年不答应自己,就不敢呼气的模样。
三人齐齐一怔。
封紫君眼眶骤然一红,赶紧蹲下来把奶团子的手拉过来呼呼,“小傻瓜,姥姥怎么会杀紫君姐姐,是紫君姐姐……紫君姐姐是说自己很怕死……”
“咻……”,奶团子险险呼出一口气,扭望向老太太,“姥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