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还没回屋吗?”
封守仁的手刚作气的伸进咯吱窝,屋里就传来封紫君的声音,“爷爷,快把油灯吹灭了去睡觉吧,你走来走去我睡不着。”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奶团子呆立了半晌,最终还是暂罢了满腹的心思。
这家人铁定是要定居黄沙村的,试毒来日方长!
待封守仁吹灯回屋后,堂屋屋顶被拨开一条缝的茅草盖突然闭合。
屋外,房顶心的承重木梁上屹立着一道瘦影,身形一纵一跃就燕飞消失在黄沙村的房舍中间。
“啊?姐姐为什么要逃跑?”
“坏蛋,打!”
“咯咯,爷爷不是坏蛋,是姐姐的家人,瞧,就和甜宝的家人一样。”
“那,伤?”
“你是说胳膊上的这个?这些伤是因为姐姐得了一种病,稍微磕碰就会留下印痕,不是爷爷打的。”
“......病了?疼?”
封紫君搅拌木薯粥的勺子顿了顿,随后抿唇笑了,“有点点疼,但忍得住。”
确实如此,青紫的疼远不及心疾突发的绞痛,不定时不定点,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但是她熬过了一次又一次,很厉害的。
甜宝急急的咽下嘴里的粥,小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封紫君的手上,大眼睛里闪烁着安慰和挣扎,“姐姐,棒的。”
封紫君猝不及防的笑开来,奶团子竟和自己想法这般一致!
细碎平和的对话让叶永礼恍若梦里,刚睁开沉重的眼睛,眼前的画面就让他砰跳的胸口滞停了一瞬。
纤秀少女梨涡含笑的和眼前的奶团子对视,翦水杏瞳里有盈光闪烁,身形薄弱的像是碰一下就会散,但挺直的脊梁又透着不容忽视的坚韧,本来该矛盾相冲的气质在她身上却显得无比和谐,仿佛她天生就是就该是这幅模样。
“三舅父?”
甜宝余光敏锐的捕捉到叶永礼的苏醒,惊喜的呼叫出声。
封紫君顺着奶团的望过去,见叶家有人苏醒,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粥碗站起了身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无、无妨的。”
叶永礼回神,闪烁着收回眼神,把扑向自己的小团子就势搂进怀里,揉了揉小脑瓜,又推开好生检查了一番,“有没有觉得头疼胸疼?”
摸了摸头,又指了指甜宝的胸口紧张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