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局位于老城区的中心地带,跟新规划的县政府完全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即便是局里的一把手,办公室的装潢也不咋地,老旧的办公家具,掉了几层腻子的墙皮,踩上去嘎吱嘎吱响的地板。
还有那张包了浆的大班椅,乍一看还以为是八十年代港台时装剧里的道具。
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县局的年纪,权力机关尚且如此,社会上的老百姓就可想而知了。
这南泉县还真是穷啊!周墨心中暗暗想着。
一路护送他进来的范伟早就看傻了,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艰难的咽口唾沫。
“老同学,我几天前还很羡慕嫉妒你,以为你来这南泉县做土皇帝了,没想到这里的条件如此艰苦朴素呀,唉...真可怜!”
范伟摇头晃脑,大有躲过一劫的庆幸,殊不知即便条件如此艰苦,那也是即将迈入副县级的领导,他一个市里的小科长,还真就没有偏远的南泉有发展。
“行了,哥们从此就要在这里安家了,你呢也别操心,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咱们互通有无。”
老同学互相道别,之后范伟便驱车返回江城,他那辆悍马H2可是从区法院打秋风借来的,要卡着点还回去。
安排好办公室,叫作杨有志的县局办公室主任又领着周墨前往县委宿舍,老宿舍区距离县局不远。
新的宿舍区则在县政府那边,到现在只修建了一半,余下一半资金没有着落,所以就耽搁下来了。
据小道消息传言,县里准备等到来年的财政拨款下来,看能不能将宿舍修建好,也算是南泉干部苦中作乐的一点点福利了。
不过即便要分去新宿舍区,周墨也不会过去。
离婚后的周墨住了一段时间一室一厅,到了南泉被安排的也是一室一厅,但这里的装修可跟江城没法比。
屋子整体装修陈旧不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见周墨眉头微蹙,用手捂着鼻子,旁边的杨有志轻笑道:“周县长,这已经算是宿舍区内比较好的屋子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从局里喊两个人过来打扫打扫?”
与其他领导干部不同,杨有志对待周墨的态度明显热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