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说这话时,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神态表情。
就连一个小小的皱眉,一丝丝面部肌肉抽动,他都不敢轻易放过。
观察半天,直到张立文开口接话,他这才在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吕胜利在临江市还有贷款的机会?”
此话一出口,周墨的一颗小心脏再次被提到嗓子眼。
轻笑道:“他毕竟还是临江人嘛,或许还有底牌没亮呢,我这次一同过去,既是陪同,也是监控,万一这条路走不通,我跟他立马就去省城,尽快把贷款合同敲定!”
张立文神态如常的苦笑一声:“还监控,小周你以为咱们是间谍呢?这个吕胜利还真能折腾,行吧行吧,既然有路子那就赶紧去办,我给你批三天的假期,尽快落实这件事,省城那边我会再费点口舌,希望人家大银行不会反悔...”
他满脸无奈,想来也是对这事也没了办法。
周墨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两人又谈了一段公事,张立文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无比纳闷的说:“咦...?已经到中午了吧?我的表咋停转了,小周,现在具体几点,咱俩对对。”
周墨赶忙亮出西铁城,正值午间十一点四十五分,已经到了午休时段。
他报着数字,就见张副市长的腕子上,是一块老旧的上海牌机械表,看成色起码是三四十年前的产物。
忍不住的提醒道:“以您的身份应该换块表,这块表太老了。”
张立文无所谓的调着指针:“这你就不懂了,物件还是旧的好。”说到这,突然伤感起来:“其实这块表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这也是他唯一留下的贴身物件咯,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老人家说过的一句话,人,特别是咱们这样身份的,就应该艰苦朴素的活着...”
“对不起张市长,勾起了您的伤心事。”
“没什么,不知者无罪嘛,行了,再怎么努力工作也要吃饭,咱们先去食堂!”张立文微笑起身,四平八稳的往门外走去。
周墨赶忙跟上,随后细心的带上房门。
.......
江城市距离临江不算远,高速公路大约有一百五十公里,剩下要走一段国道,大约五十公里左右。
这段路极其难走,主要还是常年被货运的大卡车反复碾压,导致路面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