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绵这么想着,暗自憋红了自己的脸颊,看上去像是非常生气又不得不忍耐下来的样子:“哥哥,我没那么弱小,而且我还有这个。”她扬了扬手里控制血仆颈圈的钥匙。
戚珏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他注视着少女被自己气得红扑扑的圆润脸颊,这上面象征着生命力的红润是所有血族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当然,这红润在他看来也是弱小的象征。
“那你自己注意点吧。”戚珏说道。
他想起自己刚与戚绵见面时,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尚且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血族的寿命在几百年不等,甚至最为强大的那位王据说可以活上千年,而戚珏与戚绵之间,相差了整整三十年。
戚珏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抱起妹妹时那种奇异的心理,一方面他对于怀里小东西脸上与他们不同的红润气息感到浓烈的破坏欲和嫌弃感,另一方面,源自血缘中的亲近又让他不得不压抑下这种暴戾的心情从而生起几分亲近与保护欲来。
当然,在戚绵日益长大后,那少得可怜的亲近也被对方的作天作地弄得消散干净。
这一刻,他居然破天荒地说出来那句带有一点关心意味的话来,这话一出口,戚珏自己都暗暗心惊了一下。
戚绵对此毫无所觉,她不知道原身和戚珏的关系已经僵化冷漠到何种程度,听到戚珏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知道了。”她乖巧回答。
这样的态度让戚珏不由自主地又软化了一点对她的态度。
之前的戚绵是会听他的话,但那都是基于害怕这种情绪,她对自己不会有尊敬,更别谈现在这样乖巧的神情了。
戚珏微微眯起眼睛,戚绵真的有些地方改变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