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坤闻言就忍不住皱了眉毛:“还不是我家那只皮猴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跟改了性了似的,天天不是抄经就是抱着个木鱼敲。”
“要说她修身养性也就算了,可府里下人说她们瞧见阿月敲那木鱼敲着敲着就咬牙切齿起来。”
钱宝坤愁得头发都快掉了:
“你说她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我要不要请个高人回府里去做个法?”
萧厌闻言说道:“文信侯他们才刚到平阳郡,这两日宫里又传太后夜夜梦魇,你这个时候要真请个人回去做法,不知道的人还不知要怎么揣测。”他顿了顿才道:“钱小娘子身子可有恙?”
钱宝坤摇摇头:“那倒是没有,能吃能喝能睡的,除了抄经敲木鱼也没什么不对劲。”
萧厌说道:“要不要让太医过去看看?”
钱宝坤犹豫了下,想起昨儿个夜里自家闺女念佛经时那中气十足,仿佛要跟人干架,后来半夜还让厨房做了一大盘蹄髈边敲木鱼边啃,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拒绝了。
“算了,那皮猴子隔三岔五的折腾,这次兴许是突然脑袋打结了,等晚些回去后我让她娘去问问。”
外面棠宁亲自端着茶水进来,门前就听到钱宝坤提及钱绮月,她好奇问了句:“钱伯父,阿月姊姊怎么了?”
钱宝坤有些头疼的与她说了一遍。
棠宁听后愣了下,等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笑出声,难怪这都半个来月了也没见钱绮月来寻过她,就连外面也没听说过她消息。
钱宝坤疑惑:“你笑什么?”
棠宁忍俊说道:“之前钱姊姊和我们出门时遇着点儿事,她这是在修身养性呢,伯父别管她,让她敲几天木鱼念念经熄了火气就好。”
“钱宝坤原是想问什么事,可瞧着棠宁笑得不行的样子,又想起自家闺女那火爆脾气。
他知道棠宁的性子,如果真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定然不会笑成这样,八成是自家闺女又闹了笑话。
钱宝坤也就没再问了,反正念经就念经吧,只要不是中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