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原本是冷淡着一张脸的,可瞧着傅家这位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堂小姐用力抓着帕子,哪怕竭力想要稳住都差点崩开的笑容,他望着傅来庆时多了几分莫名神色。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萧厌扭头:“拿着我的牌子去请太医吧,常年病弱容易早夭,别落了病根。”
傅来庆闻言顿时欣喜:“真能请太医吗?”
“真的,让你们府上的人拿着牌子去找孙太医,他会过来。”
萧厌让驾车的天青解了积云巷的牌子给了傅来庆。
傅来庆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傅家的身份不是不能请太医,但那是傅老夫人,而且正常情况之下如他们这般人家都不会轻易去请太医,既怕欠下人情也怕落人口舌。
太医署本是皇家医署,里面的太医都是替宫里候着的,不是人人都配让太医“搭手”,如傅槿柔这般身份若非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是绝无资格让太医署的人过来的,更何况还是身为副院判的孙太医。
那孙太医本就擅长内症,如果能替傅槿柔诊治就最好不过了。
傅槿柔连忙接过牌子感激:“太好了,谢谢萧大哥,槿柔这身子实在是弱的很,隔三岔五就得病一回,我祖母每次都得担心,要是能请孙太医替她调理一下就最好不过了。”
他说话间连忙朝着门前的人招手:
“你,就你了,快过来,立刻拿着定国公府的牌子去一趟太医署,请孙太医过来替女郎看诊。”
那下人恭敬接过牌子就转身离开。
傅来庆:“槿柔,太好了,你快回去歇着,太医等下就来。”
傅槿柔:“……”
手指差点掐青,嘴里险些骂傅来庆一句棒槌!
明明是官宦子弟,高门贵府,日日在京中这滩子浑水里泡着,又是曹家亲自教养出来的,按理说该是心性缜密脑子灵活,最是了解人情世故看得清她说的那些“隐喻”和想表达的意思的。
可是傅来庆怎么就跟没脑子似的,谁要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