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也被殿中之事惊着,冯内侍用力搀扶着他才没摔倒,他死死抓着冯内侍的胳膊,眼底怒然。
“拖出去,把这逆贼拖出去!!”
虞延峰连忙让人进来,将郑坤的尸体拖了出去,那满地血腥让得本该是喜庆的中秋之夜染上了无边阴霾。
安帝望着那一滩血只觉得头晕目眩,之前的好心情消散一空不说,体内那股烦躁郁怒更是升腾而起。
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筋断跳着,疼的他有些压抑不住想要见血的冲动。
“陛下。”崔林上前:“这姓郑的逆贼虽死,可他方才的话分明直指萧厌跟陆皇后早有勾结,甚至连她与铖王苟且,陆家欺君罔上也早就知情……”
“朕知道了!”
安帝知晓崔林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今夜宫宴到此为止,萧厌的事朕自会处置,你们都散了。”
“冯来,送诸位朝卿出宫……”
“陛下!”
崔林怎么可能让安帝将殿前的人赶出宫,他好不容易才抓到萧厌把柄,知道是他陷害自己揭破陆皇后的丑事让他险些一病不起,崔家更是因此险赴了陆家后尘,他怎么可能饶了罪魁祸首。
安帝对萧厌倚重,萧厌也太过有手段,要是不能当朝将他罪名钉死,谁知道宫宴散去之后,他会不会凭着一张利嘴将死的说成活的,又如以往让安帝轻易饶了他。
崔林豁出去两个宫里埋藏极深的探子,又舍了一个好不容易寻来的郑坤,更直接将自己推到了明面上。
已经撕破了脸,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善罢甘休。
“萧厌身为宫中内监,得陛下倚重掌管枢密院,更以宦官之身涉足朝堂蒙天家恩眷,可是他却不思圣恩,勾连皇后,与四皇子密切,隐瞒铖王丑事,更不知他是否还有其他欺君之行。”
“陛下,如他这般此行事断不能轻纵!”
崔林话刚落下,冯秋荔就皱眉起身。
“崔尚书说的对,萧厌乃是圣前之人,却与后妃、皇子私下往来,郑坤说他取信皇后已久,甚至在皇后与陆家决裂之前,当时的四皇子还未曾抖露身世,也没有如后来那般不堪。”
“萧厌一个内监与皇子关系密切,到底是想图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