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指一甩,符箓飞射,坠进一个白瓷空碗中。
火焰飞腾,数秒之后,便将符箓烧成飞灰。
他拿出一个葫芦,将其扯开,倒了一些清水在碗内,又用被咬破的食指滴入三滴指尖血,而后,在碗中搅拌。
水,血,符灰三物混杂,搅成一碗淡灰色的,脏兮兮的水。
老男人端着水碗走到顾风身旁,掰开小姑娘的嘴,将符水缓缓喂了下去。
“这是我们治病用的符水。”
“她伤得很重,仅靠符水只能吊住她的命。”
“等天亮了送她去医院,别往自己身上揽。”
说话间,符水已经灌下去了大半。
小姑娘的睫毛微微动着,苍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顾风连连感谢。
老男人摆了摆手:“你们是贯日哥的朋友,就是我吴望北的朋友,我帮你们一把,理所应当。”
“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救人。”
“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赵倩兮听罢,对吴望北竖起大拇指:“大师,您应该是当年逃到灵雎岛的士兵的后人吧?望北的意思是想回到家乡吗?”
吴望北点了点头:“我出生就在岛上,祖上是奉天人。”
奉天!
赵倩兮欣喜道:“我就是奉天人呐,说起来咱们算是老乡呢。”
吴望北礼貌地笑了笑:“老一辈人特别想回去,到了我们这一辈,没去过奉天,自然没那么深的乡土情了。”
“不过,我们和这里的蛙仔不同,我们是认大陆这个祖宗的。”
蛙仔是大陆网友对灵雎岛新一代总想着造反的本地人的称呼。
吴望北专程用了这个词,便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对所谓的乡土情没什么感觉,纯粹是因为顾赵二人来自大陆,才出手相助。
赵倩兮从小出身在古板的枯木轩,除了练功就是人情活。
这些话,她一听就懂。
“无妨啦,两岸一家亲。”
她先喊了个口号,而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
“老乡,这次多亏你帮忙,规矩我懂,活不能白干。”
“拿着拿着,别客气。”
吴望北假意推辞了两轮,接过红包,拇指食指熟练一搓,立马浮起笑容。
什么诚意,都不如红包有诚意!
从厚度来看,诚意十足!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赵倩兮一个红包炸弹下去,立马便把吴望北的好感刷了个满。
“现在夜已经深了,山里不安全,要不,去我店里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