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取笑就在脸上。
宋微辞:“......”
她是真没留意。
难道她真的看脸么?
曹岫白走了进来,戏人已经被扣押住了,他站在一旁,等着宋阎本审他。
他这人气势太甚,站在那,连罗果果他们都避其锋芒。
翁君华看了看宋微辞,又看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让罗果果别吭声。
这伙人来历非凡,必是比他们能耐,若为查生死命案,还得群策群力。
估计崔子尘他们也是这个想法,毕竟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年纪轻,但也有眼力见,一看宋祖孙这边势大,神秘,刚刚轻而易举就揭露了吓人的水鬼玄虚,可见厉害,顿时默契退了二舍。
“对对对,让这位大人来查案,他可是当官的。”
那官差惊讶,打量了下宋阎本,“老先生您可是骊山宋县令?”
呀,这都认出来了?
官差欢喜,嘴巴秃噜了,“刚刚看您进来就有点猜测了,毕竟大人您样子...一眼认出...”
因为胖?
他知道说错话,立即改口。
宋微辞忍笑,宋阎本这边也吃饱了,也不生气,看了戏子的手艺,有点好奇。
“手艺人走江湖卖弄技艺也是常事,但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是大忌,你也像是老江湖了,怎么这般行事?有何所图?”
戏人闭口不言,只顾着捂着伤退。
翁君华担心有变,一直提剑站在身边,瞧着被曹岫白拿下的猴子,问:“是它敲门?”
戏人依旧不吭声。
宋阎本也不着急,“水鬼风声若出,效果不外乎有二,其一吓退路人跟客商,首要是路人,因为轻衣简行,改道容易,无需什么折损,为了性命自然退避,但客商物资众,很难临时换道,一旦耽误交货日期,损失巨大,所以基本还得走这条路。其二是水鬼一事风声赫赫,但凡再有人失踪或者失望,既都可以用这等鬼神之事搪塞,朝廷查不出个究竟,也只能以鬼神之事搪塞受害者家人,各方调查之人也不好再深入。”
“综合这两点,莫非前面那些失踪之人都是你跟你身后某些人联合所为,因为最近武林名门有侠客介入,外加崂山县衙的官差不依不饶,你们索性炮制此事,准备吓退他们?”
戏人表情抽搐,嘴巴欲张又闭。
宋阎本伸手拽下他腰上的囊袋,看到了上面的图腾。
“来历不小,我看你这做派,邪风传恶,一旦入罪按律可以直接上大刑——听说驯猴之术颇为残忍,其实刑狱之法用在人身上,只会比这更厉害。”
“最了解人的,终究是人。”
老太爷胖乎乎的,慈眉善目,说话极有耐心,但一抬手,指了下这戏人的膝盖骨。
“清刀,无需挑新地儿,就这一块,往里灌入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