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面露难色,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啊?昨晚那饭食不太好,可能不干净,闹肚子,半宿没睡着,如果老陈有出入,我必晓得。”老张十分笃定。
这么一说,老陈的不在场证据是有的。
徐清刀跟仵作交换眼神:若是如此,那大有可能是真凶伪装成老陈去添柴,毕竟也不难伪装,按僧人们的说法,老陈胆小,不愿见人,砍柴添柴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或者时辰,那非菩提院的僧人,其余人认识老陈的自然也不多。
便是住清院的一些住客路上见到了黑夜冒雨添柴的人,也不会认出这人其实不是老陈。
那,是否真有人见过“老陈”。
又一轮询问开始了。
宋微辞这边自然没见过,毕竟他们所处不在路径中,问完就走了。
不走的话,清院那些来自各处的住客可能都会上前来攀谈。
他们彼此熟稔,唯独对宋微辞不了解。
骊山来了显贵,他们竟从未听到过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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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刀这边三管齐下,一方面去城中布衣店查询丝绸纺织之事,一方面查山中出入的香客是否见过丝绸着装的女子,还有就是查访住客当夜可曾瞧见背柴带物的工人.....
回到阁楼。
宋微辞脱下辟寒的外袍,手足抵软塌,似在思索,絮娘这些年早看出自家姑娘爱看书,什么书都有涉猎,尤是对志怪悬疑多有兴趣,如今对这案子感兴趣也不奇怪。
“姑娘看书果然有所成,刚刚可真厉害。”
絮娘满嘴夸赞,竟并不觉得她这般闺阁女子对凶杀案件涉猎过多乃为不贤。
一来是本朝风气,二来也是权贵有爵人家对女子极为宽容。
宋微辞微晃神,后失笑,“恰好瞧见而已,没有我提醒,那仵作也是老道厉害的,很快就能发现。”
稚春年纪虽小,竟也胆大,并不怕这断头凶案,竟搬了小板凳坐边上拖着脑袋瓜问宋微辞凶手是谁。
絮娘点了她额头,“小丫头,这就想知道凶手身份了?还得那些差役再细查,有了许多线索,才能找出真凶。”
稚春歪了脑袋,却是说:“可我总觉得姑娘看出了点门道,不然,她不会直接回来。”
嗯?
絮娘看向宋微辞。
貌似还真是这样的脾性。
姑娘好强,若是看到什么书中不明白的,是断断不肯罢休的,便是海外黄毛怪们传进来的那些算学,她也不吝探索。
刚刚这么干脆回来,确实奇怪。
“谈不上门道,就是觉得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凶手。”
“即便我提及那些,他们也查不出。”